却说莫太太早一天就领莫若慧到了将军府,已是同尚婕商议过莫若平的婚事,因笑道:“先前为着平哥儿的婚事不上不下忧心,这当下慧姐儿定下亲来,却有许多人上莫府探口风,有意把女儿许给平哥儿,倒叫我不知道选谁好了!”
尚婕笑道:“你这会子且不用忙,自然还有更好的人家可以选的。前天镇南夫人还跟我抱怨过,说道当时想帮成哥儿求慧姐儿,不想皇上插一足,她这才落了空。因说着,却又打探平哥儿的时辰八字。我含糊说了几句,说道待你来了,让她自己问清楚的。别的不论,她孙女潆姐儿却是一个好的,待会来了,你自己落足眼力瞧清楚再作道理。”
莫太太听得此话,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待见着镇南夫人领了乔潆来了,忙过去攀谈,又细察乔潆,见乔潆虽不及蒋白俏丽,但笑容甜美,性子温婉,一时先喜欢上了。镇南夫人见得莫太太的神情,知道待会只要略略透透话,这头婚事自然就成了。两个正谈的设机,又有几位夫人过来说话。乔潆趁机过去找蒋白和宋晴儿等人。
众人正言笑宴宴,却听前头有人通报道:“福王殿下到了!”
“这是准女婿来给准岳母拜寿呢!”众人静得一静,都哄的笑了。
顾元维因之前和蒋白的定亲礼行的是入赘礼节,非但不用他备各种礼品,反而收了将军府许多礼。借着拜寿,却把先前将军府送去的礼又一一的送回来了。待进了将军府,孟小富自然把礼物单子呈给管事娘子。管事娘子呈给了贺圆,贺圆一看,先头送到福王府去的礼品,贵重的差不多都反送回来了,却也不推辞,只着人收下了。因错眼见到顾元维腰上佩的荷包,却忍不住笑了,能把好好一个荷包绣成这样的,除了小白,还有谁?亏的他美滋滋佩着。
蒋玄蒋青听得顾元维来了,早来迎去另一边坐着喝茶。大家说笑了一阵,顾元维就拉着蒋玄打听蒋白这几日见了何人,做了何事。
蒋玄道:“因天热,香巧姑娘又病了,说是极严重。白哥儿连着几天往乔府去看望她,回来都不开心,若不是今儿我娘生辰,她定又会往乔府去的。”
顾元维点点头道:“我先前跟觉慧方丈出海,觉慧方丈往一处去讲经,无意间得了一个治心疾的药方。那药若是配得成,制成药丸,病发时服下,极有效的。只是药方上却有几味药不易得,更有两味药草只有海外才有,普通人纵有方子,配药也难。好在碰到我,却还有法子。那两味海外的药草,我先头是带了种子过来,让御医着人种在宫里的药圃,现下几年时间了,御医早试出药性了。回头我跟觉慧方丈要了方子,进宫让御医配药就是。待得了药,我着人直接送到乔府去,小白就不必忧心了。”
待得宴席散了,顾元维果真直奔子母庙,先跟觉慧方丈要了药方,不顾天色已晚,又忙忙进宫。不上三天,御医就配好了药。顾元维又亲进宫取了药,向仁元皇帝请了旨,借了御医出宫,往将军府来接蒋白,一起往乔府去了。
有御医诊脉,又服下新配的药,乔香巧再次从鬼门头走了回来,乔府众人不禁对蒋白和顾元维感恩不尽。
待得乔香巧身子好转,能下床时,蒋白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一天起来,正打算再使人上乔府探听一下乔香巧的病情,那一头孟小富却来了,哭丧着脸向蒋白道:“白姑娘,福王殿下这几日奔来跑去,不慎中了暑气,只是他不肯吃药,谁劝都不听,能否请白姑娘过去瞧瞧?”
“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莫不成这几日在外头晒多了,着了暑气?”蒋白急了,问了孟小富几句,顾不得许多,马上叫人备马车,一上马车,就催车夫快走。
这会儿,卫子陵和房松柏正在顾元维房外笑的诡异,小声道:“小富都说了,这将军府白姑娘扮惯了男娃,现下还是转不过弯来,只对姑娘们温柔,一见着男子,却当人家兄弟,愣是温柔不起来。趁着福王殿下不肯吃药,正好叫他扮扮虚弱,最好学姑娘那样撒撒娇,没准能得享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