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里森森的教训,威严森冷,这个名誉天下狂傲嗜血的阎修,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你是不忍她跟着我颠沛流离吧?!”阎修一语道出了楼云拂的心思。
楼云拂也不否认,声调依旧四平八稳:“对,你有漫漫征途,有你的使命,她只是我的女儿,我不想让她一辈子受苦。”
这便是一个做母亲的私心,不管怎么样,都要保证自己的女儿,过得好。
秦时月的眼眶有些的湿润,她从来都认为,母亲十年来对她不理不睬,对她的感情更是淡薄。
这样听来,她的心里,有她这个女儿的。
听见阎修的声音,恍似是有些的失神,他轻声地呢喃了一声:“是啊,我的身份,便注定了是什么的归属。”
秦时月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男人如此颓废无奈的样子,她觉得几乎是不可能出现在那夜神气飞扬的男子身上。
雨声苍茫,屋内烛光明灭,秦时月看不真切一面的情景,屏气凝神地去听里面的谈话,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近在眼前。
悄然潜到她身边的黑色人影,在她的身后站定,高高地举起手来,秦时月这下子看见了,身后有人的人影,倒影在面前的墙壁上。
那人高高举起手来,向着她劈了下去,天空一阵惊雷闪过,秦时月的心碰碰地乱跳,
她想要叫,却已经来不及,脖子上一阵疼痛,眼前一黑,她陷入了一阵混沌的昏迷之中。
秦时月猛地睁开眼睛来,全身都惊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额头上有也是,屋子内没有人,请清凌凌的,点了几盏烛光。
这情景,让秦时月想起了上一世,她在未央宫被惊雷惊醒,醒过来便是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她心里一阵余悸,眼前的情景如此熟悉,她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想起来刚才的事情,秦时月抬手去摸了一下脖子,那里有点闷痛,已经不太清晰。
秦时月有些恍惚,感觉刚才的事情,像是一场梦,那么的飘渺。
她一觉醒来,在自己的床~上,那是一个梦吗?秦时月坐在~床~上发呆了,似真似假,让人难以辨认。
清歌推门进来,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手中还端着一个银盘,上面是一个精致的玉碗。
看见秦时月已经醒过来,清歌愣了一下,马上又欣喜若狂地跑过来,一下子把秦时月抱住。
她激动得哭了:“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奴婢了。”
秦时月有些懵了,她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清歌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不过是谁了一觉,你哭什么呀?”秦时月拉开清歌,有些疑惑地问。
清歌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脸色在烛光下有些的苍白,她努力地动了动唇:“小姐,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你忘记了吗?”
“啊?三天三夜?”秦时月自己也被吓到了,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清歌,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竟然三天了啊,真不可思议!!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