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睛看见是秦公卿,立马便哭了起来,伸手死死地抱住了秦公卿。
在他的怀里边哭边说:“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月儿竟然敢大逆不道,公然不把妾身放在眼里,就连老爷,她也没放在眼里。”
沈柔生得妩媚漂亮,很有风韵的一个女人,到了她这个年龄,岁月竟然没给她添了多少的皱纹,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的妩媚动人。
这样的女人往男人的身上一趴,又楚楚可怜地一哭,任由什么男人都抵抗不了。
秦公卿安慰了她一阵,抬起头来脸色黑沉地问秦时月:“月儿,柔儿是爹爹的妾室,你怎么这么不尊敬她?”
秦公卿的这句话,让他在秦时月心里的形象,立马打了一个折扣。
他都不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就断定她不尊重他的柔儿了?以前她作为女儿,素来遵从在家从父的观念,所以导致她非常崇拜秦公卿。
觉得他很疼她,对她娘又好,现在觉得,这个男人,并不是她以前看到的那样,以前的一切,都要统统推翻重新看待了。
秦时月看着秦公卿不卑不亢地说:“爹爹都说了,她是您的妾室,我是护国公府的嫡女,身份有别,不能逾越。”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在秦公卿怀里哭成泪人的沈柔,义正言辞地说:“姨娘见了女儿,也是要行礼唤一声嫡小姐的,姨娘放肆,非但没有行礼,还擅闯女儿的云上居,和女儿同座,还诬赖女儿无理取闹,女儿是护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岂容她一个小小的侍妾诬赖,女儿所做之事,都无愧于心。”
这些话说得句句在理,秦公卿憋了一口气,竟然不知道怎么答话。
“好一句无愧于心,那你诬赖青儿的事情怎么算?”沈柔的嗓子哭哑了,尖着声和秦时月对峙。
秦时月把手从青竹的手上收了回来,撩起裙摆突然便跪了下来,有条有理地说道:“三妹之事,全是三妹自己抛来我的云上居说的,有众多世家小姐在,爹爹可以问她们,女儿没有半点诬赖三妹之意。”
旁边有几个和秦时月走得近的世家小姐纷纷附和,沈柔的脸涨红,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又趴在秦公卿的怀里哀声痛哭。
秦时月却不理会她是哭还是笑,既然戏已经演到了现在,那她就要继续演下去。
她的眼眶红了红,很是伤心地继续说道:“都是姨娘说女儿诬陷三妹,女儿不得已才请了婆子给妹妹验阴正身,谁知道……”她抹了抹眼泪,哀声说:“爹爹要是不喜女儿,女儿便去佛堂长陪母亲,也免得给爹地添堵。”
一席话说下来,众人都伤感不已。
想当年,秦时月的母亲也是京城一代风华绝代的名媛,嫁过来护国公府后,便得了怪病,身体孱弱,产下秦时月后,便长住在佛堂,不理世事。
现在被秦时月提起来,秦公卿也有所触动,声音柔和了许多:“月儿何出此言,你是爹爹的女儿,爹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