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眉目如画地浅笑。
语气却有些的叹气:“眼看着七妹病了这么久,这病来得蹊跷,看来,是在宫中得罪了什么人了。”
秦时月自然是清楚的,想必是那孙如风已经从她的话里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知道孙沁兰出嫁当天的事情,兴许是秦如鸢在捣鬼。
把这话传给了孙沁兰。
孙沁兰岂是一个好惹的主子?这一下两下的,就把秦如鸢给弄得见不得人了。
这女人,还真够狠的。
怪也就怪,秦如鸢的野心太大了,想要在宫门外解决了孙沁兰。
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呀,她算错了一步,忘了还有一个秦时月对她虎视眈眈。
这样说来,她也算是救了孙沁兰一命了。
改日有时间,她可是要在孙沁兰那里,讨回这么一些人情了。
秦时月脸上笑容端好,优雅温和,心里却在算计,她可不是那么善良的人,给了别人的,别人也一定要加倍奉还。
“七妹可不是什么善主,这次被坑了,回过神来,肯定又有人倒霉了。”秦燕舞眼睛阴狠地眯起。
经过这一次的生死较量,她算是知道了,她那个怯懦温良的七妹妹,没表面上那么善良。
“也难得你有这样的见地。”
秦时月继续说:“病了一个月了,七妹给该寻出路了。”
“的确,一个月够久了,再不出击,太子爷就该彻底把她遗忘了。”秦燕舞冷笑了一声:“不得宠,在那做冷冰冰的皇宫里,过得可不会很好。”
秦时月不说话了。
她们两个人都清楚秦如鸢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和善良。
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病了一个月了,这大概也有她故意的成分,不然以秦如鸢的心计,不可能被捏着一个月。
所以说,这一个人,她是在示弱,然后养精蓄锐。
“也不知道这一次七妹翻身出手,太子妃能不能挡住。”
秦时月倒要为孙沁兰捏一把汗了,不过料想,孙沁兰,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绊倒。
“能入主东宫的,也非等闲之辈。”秦燕舞在一边凉凉地补上一句。
她现在就是个要先和看看秦如鸢被孙沁兰整得抬不起头来,等她进宫后,还要重重地把她踩在脚下。
不择手段。
秦时月注意到她眼里的怨毒凶狠,满意地眯着眼睛笑了。
果然,她培养出来的人,就是要这样。
三天后。
皇帝寿辰,四品以上官员都可携带女眷参加国宴。
当晚在作为礼乐庆典的行宫祝町宫举行的国宴,迎接了来自大周大燕各国的使者前来朝拜祝贺。
高座上端坐着年过半百的帝皇夜震天,黄袍加身,威严不可侵犯。
这个人,算来坐了十几年的皇位,上天对他有厚待也有薄待,位极至上,却疾病缠身。
如此说来,这世间之事,倒也算是公平。
大殿之上人影绰约,朝中高官携了女眷参加,皇亲贵胄,封地在外的王侯,都要回京朝拜。
这祝町宫繁华热闹,众人举杯同饮,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忽然宫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九皇叔携九皇妃前来贺寿。”
顿时宫殿人声尽灭。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