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的门被人猛地推开。
秦时月带着清歌站在门口,风从她们的身后涌进来,吹得桌子上的油灯摇摇晃晃的,她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图欢,今晚可开心?”
走在秦时月身后的清歌越过秦时月,向里面走了几步,直接坐在了桌子前,明明在笑,脸皮却是一动也不动。
秦时月也走了进来,冷艳看着已经瘫软倒在地上的图欢。
他想必是已经发觉自己中了毒的,从床~上翻滚了下来,身上的亵衣遮盖着身体,刚才的一场淋漓尽致的奋战,似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
“你是谁?”
图欢的嗓音暗哑,他终于是看出来了,这个一直跟在秦时月身后的侍女清歌,带了人皮面具。
清歌低下身来调笑地看着他:“哟,现在知道我不是清歌了?”
然后,她邪气地对着图欢眨巴了一下眼睛说:“我是谁?你猜猜~~~”
“魔女清芜。”图欢四个字说出来,几乎要吐出一个血来。
他早就该想到了,这个女人,是魔女清芜。
他死死地看着清芜,她慢慢地扒下了自己脸上的那一层皮,一张绝色的脸,笑得妖娆无双。
她红唇扬起:“图欢,我们又见面了。”
“哈哈,哈哈。”清芜忽然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得疯狂,手指颤抖着指着图欢,阴森地说:“而现在,你是我的瓮中鳖。”
图欢面如死灰。
而床~上躺着的灵蝉,只着了小肚兜,身体软绵绵地躺在那里,青丝散开,被汗水浸湿,脸上都是汗水。
看见清歌变成了清芜,她的脸色倏然大白。
想要拿东西遮盖身体,却是没有办法抬起手来,挣扎了几下,到底是认命了下来。
“小姐,你……奴婢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灵蝉说的嘴唇一直在哆嗦,说的话都有些的发抖,隐隐约约觉得秦时月的目光冷得吓人。
秦时月床边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的灵蝉,她的皮肤,都变得苍白无比。
慢慢地,似乎都能看见隐藏在皮肤下面的血管。
她眼角略飞,笑:“怎么了?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秦时月觉得好笑,重复了这一句话,看了看同样反映的图欢,图欢一双细眼死死地瞪着秦时月,怨毒憎恨。
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愧疚,兀自和图欢说:“图欢,我本不想杀你,但是,你作为杀手,应该明白的,杀人,是为了得到利益。”
秦时月偏了一下身体,凌厉霸气地道“所以,为了得到我的利益,你必须死。”
那死字一出,图欢的脸色倏然变得难看不已,他挣扎着倚着床看着秦时月,声音沙哑地问:“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毒?”
图欢惊心的是,他竟然还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途径让他和灵蝉中毒的?
坐在那里的清芜也是一脸的疑惑,她还以为清歌会有什么大动静来杀图欢的。
想不到,她竟然在她们在院子里等候的过程中,已经在动手杀图欢,这还真是让清芜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果真太狠辣。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