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有身孕,约摸着不到一月,就算到时候胡诌一个早产,也是顺利瞒得过去的。
但是,秦燕舞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走这么一步险棋?
秦时月摇摇头,有些想不通。
“母亲,您不觉得,这件事还存在很多的疑点吗?”秦时月偏着头,表现出很大的疑惑来。
“有何疑点?”
秦时月在厅堂里走了几步,面对着摇摆的烛火,意味深长地说:“按道理说,女子新婚夜会落红,四妹是大家的女儿,要是不落红,岂不找来皇上质疑?”
“那又怎么样?皇上身边,可不少别人后院的侍妾,不照样成了他的后妃?”
不知道为什么,秦时月总觉得母亲子提起皇上的时候,语调是十分的冷酷和鄙夷的,隐隐约约的,还有怨恨。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心里终究是留下了一些的疙瘩。
秦时月不赞同楼云拂的话,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四妹和她们不同,听九皇叔说过,四妹和皇上所中意的女子有些相似,在皇上心里,四妹必定有着很高的位置,对她的一切,便比寻常女子的要求高,我也和四妹这般说过。”
楼云拂有些明白秦时月的意思了,不敢确定地问:“你是认为,秦子宁不会走这一步险棋,而她有了身孕,也非她所愿?”
“恐怕是。”秦时月点了点头,心思重重的。
她了解秦燕舞这个人,她当时只想着进宫,博取皇上的宠爱,自然是小心更小心,让自己的身体干干净净的。
更能讨到皇上的欢心。
秦燕舞荒淫无度,残暴不仁,但是心机,却是不及七妹秦如鸢。
“荣华富贵不及命重要吧?四妹不傻,她自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秦时月更加酌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表面看起来很简单,是秦燕舞想要飞黄腾达的赌注。
但是要是细细地琢磨,又觉得此事有些想不通,特别是秦燕舞在经过被秦如鸢抢了太子妃一事后,行事更加稳妥。
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别的阴谋轨迹。
秦时月不禁有些疑惑地问:“母亲是怎么知道四妹怀孕这件事的?”
“哦。”楼云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秦时月这么一问,似乎有点小小的慌乱,但是马上的又冷静下来。
“是这样的,温先生昨天去了一趟药庐,无意间翻阅到季如笙的听诊笔记,按照病理,温先生推断出她怀孕。”
也不知道怎么的,秦时月觉得有些的莫名其妙。
感觉母亲的这个理由,实在是有些的牵强。
未婚先孕,季如笙这般谨慎的人,怎么可能把这样的病理记录在册?
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秦时月也说不出自己的这种感觉到底是对还是错,只能先搁在一边,有些忧心地说:“现在也只盼四妹能够化险为夷,不然,秦家,必遭灭顶之灾。”
她一直瞧着外面微白的天,已经快天亮了,宫中也没有传来什么不乐观的消息,看来,秦燕舞是早有准备了。
秦时月没有看见,在她身后,楼云拂温婉端雅的一张脸上,眼眸中,有精光繁盛,杀气徒起。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