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大臣各持其理,争辩不休。
在这样的态势之下,便产生了一个潜在的危险,汴梁送来的扶摇公主,要是太师一派争赢了,自可和亲。
要是孙丞相一派争赢了,那么,公主扶摇,势必会成为一枚弃子。
结局可想而知。
“公主应该知道,现在每走一步都艰险万分,希望公主能够谨言慎行,事事小心为上。”
公孙栾脸色凝重地规劝扶摇公主,他素来谨慎,自是知道扶摇公主对九皇叔的迷恋,但是国事为重,儿女私情,可放在一边。
扶摇尊敬地回了一个礼:“公孙大人提醒得是,是扶摇做事出格了。”
“不不。”公孙栾连忙作揖说:“公孙栾万万没有责备公主的意思,要是九皇叔能和公主和亲,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只是现在……。”
他看了看扶摇公主暗淡的脸色,没有说下去。
扶摇公主抬头望向西欢院,突然沉声说:“要是和亲,本宫只嫁他,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公孙栾脸色僵硬了一下,眼底一抹精光闪过,压低声音说:“臣倒是有一计,可圆了公主的心愿。”
公孙栾低着身,双手交迭在跟前,脸上有自信的笑容。
“哦,公孙大人有何妙计?快说说来让本宫听听。”扶摇公主一阵欣喜,向前走了几步。
公孙栾作揖着不起身,低低地说:“公主莫急,待老臣给主上写信一封,公主所想之事,必成。”
“给皇兄写信?”扶摇公主不解地问:“皇兄远在汴梁,恐怕这事情,皇兄鞭长莫及。”
公孙栾抚须轻笑,那胜券在握的自信笑容,分明是已经计谋在胸。
“公主只要耐心等候便可。”
扶摇公主看了看他,知道现在他不想说,她也就不问,淡淡道:“此事若成,本宫决不亏待公孙大人。”
“为公主分忧,既是为主上分忧,臣不敢居功。”
两人又是寒暄一番,才回宫去。
秦时月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清歌和闻菊等在一边,见着秦时月醒来,连忙过来扶她。
“他去哪了?”秦时月坐正身体,披散着头发,身体有些的不顺畅。
闻菊忽然掩唇一笑,揶揄秦时月:“小姐,你这么想着姑爷,要是姑爷知道了,铁定高兴死了。”
“瞧你这嘴巴,大喜的日子,说什么呢。”清歌连忙捏了一把闻菊,挑挑下巴说:“快去让那些婢子进来侍候小姐洗漱。”
“是皇妃,清歌,你也说错了。”
闻菊矫正清歌的口误,提着裙摆嬉笑地跑出去了。
看着那活泼的身影,清歌和秦时月都是一笑。
“皇妃,姑爷起来见小姐还没醒,怕小姐起来见着姑爷不自在,先行离去了。”清歌一边给秦时月穿衣一边含笑说。
他倒是体贴,知道初经人事,醒来后会不自在,给了她缓冲的时间。
秦时月笑笑,没有说话。
闻菊带了一群侍女端着金盘从外面鱼贯而入,清歌从金盘中拧了湿毛巾给秦时月洗漱。
“皇妃,快洗洗,姑爷在前厅等你,今个要进宫呢。”
秦时月这才想起来,皇家子弟,成亲次日,是要进宫听皇后的例行训话的。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