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轻淡地笑:“那不正好?太子爷有后了。”
秦如鸢听她这么一说,马上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又低下了头头去了。
这个样子,倒像是那个时候还在护国公府里,那个怯懦的七小姐了。
经过这么多的是是非非,秦如鸢,到底是没有路子可走了,想要跟了凤起云,怕已经是不行的啦。
“哼,要是太子的种,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了。”
秦燕舞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死死地低着头的秦如鸢,阴阴地笑了笑和秦时月说:“这可不是太子爷的种,而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野种?”
秦时月觉得这个词着实不好听,从秦燕舞这样的身份的人口中说出来,更是有损身份。
她蹙了蹙眉,莫不是秦燕舞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秦时月狐疑地看了一眼秦如鸢。
应当是秦如鸢想要包庇凤起云,没有和秦燕舞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只是告诉秦燕舞,孩子不是太子爷的,要她帮她吧。
只是,当初秦如鸢想要上位,那样任由祖母害秦燕舞,秦燕舞还会帮她吗?
要是会帮,那也只能说,她们又是达成了什么秦时月不知道的协议了。
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还找她秦时月来做什么呀?
想要拖她下水?这算盘,打得可真溜。
“七妹怎么能犯下这么糊涂的事情呢?”秦时月摆出一副很痛心的模样。
反正秦燕舞不知道孩子是凤起云的,那她也不说。
秦燕舞和秦如鸢也不可能同心同德,让她们勾心斗角也好。
秦如鸢怯怯地抬起头来:“是妹妹一时糊涂了,还请姐姐帮妹妹一把,这可如何是好?”
“先别,确诊了再说。”秦时月温和地宽慰秦如鸢,转头和绿萝杉说:“你去给太子良娣诊脉,看看胎儿的情况。”
绿萝杉点点头走到秦如鸢的身边。
她也没说什么,伸出手来让绿萝杉诊脉。
过了半响,绿萝杉才收回手,走到秦时月的跟前说:“日子和皇妃的差不多,胎像很稳。”
“这还真是巧了,看来咱们还真是姐妹。”
秦时月笑了笑,这话语,也不知道是实诚的,还是讽刺的。
真假难辨。
“是啊,这可都凑在一块了。”秦燕舞掩唇而笑,那笑声阴阴沉沉的。
秦时月别开眼去看了看秦燕舞,然后森森地说:“绿先生的医术高明,四妹不如也让绿先生诊诊脉?”
她仔仔细细地瞧着秦燕舞的表情。
她的表情,在她的话语里,果然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秦时月了然在心中,却笑得十分的温雅。
“就不劳烦姐姐的爱将了,刚刚御医才来瞧过呢,是吧?七妹。”秦燕舞说到最后,故意问了一声秦如鸢。
秦如鸢本来还在发愣,听见秦燕舞的话,马上嗯了一声。
却还是惹来了秦燕舞的不满。
她的语气责怪:“七妹,瞧你这副失魂落魄的倒霉样子,我这燕守宫,是有霉气的地方吗?”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