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就是想要自己去探究一下,那段往事里,那个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在她下山后,第一次来找他,才会给了他那么多的机会和她交谈。
这个男人,不像是无情之人。
“我说派出去过,你会相信吗?”他不回反问。
就算他千言万语,千浓不相信,都是徒劳。
所以,在知道她失忆之后,他也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始终相信,秦时月那样聪慧的一个人,不可能会被另外一个人控制心智。
哪怕,是莲生,都不行。
事实证明,莲生没有了耐心,他露出来的马脚,让千浓,逐渐地找回了自己。
这是一个好事。
千浓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说:“只要你亲口说,我便信。”
这话说得颇是暧昧,她自己家听了,都觉得有些的矫情,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矫情了?
在暖暖的宫灯的光芒下,她的脸色,悄悄地变了颜色。
幸好这灯光是黄色的,掩盖了她脸上的红晕,不然,她真得落荒而逃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便是信了。”他抿着唇笑,那狭长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眼睛吊着邪魅的神气。
瞧着,十分的好看。
他竟然,是这般美好的男人。
千浓被她看穿了心事,有些的不好意思,胡乱地伸出手去扯了扯挂在低矮枝干上的那盏宫灯。
觉得很烫手,便又放开了。
“你这人也奇怪,既然不想要这江山,为何还要这么呕心沥血地去拼?”
千浓以前一直觉得,他想要的,是这万里的河山。
现在听他说,他以后想要带她云游四方,多少有些的不解,天下的男人,谁不想九五之尊?
那么多人为了一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家破人亡。
这样的斗争,每一次的皇位更替,都会出现,皇家亲情,薄如纸。
他拉着她的手又往前走,这方向,是回去当归殿的方向,隐约已经可以看见当归殿那明亮的灯火。
他边走边问:“月儿可想要成为这天下的主母?”
成为这天下的主母,受万人敬仰,那感觉,一定很好玩。
所以,千浓也是半玩笑半认真地说:“当然想,就像每一个男人都想要成为皇帝一样,每一个女人,都想要成为皇后。”
这的确是真的,不想成为皇后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他似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忽然便笑了,握紧她的手说:“那本王,便让月儿过过瘾。”
这天下,全是他手中的一盘棋。
他是最为精明的执棋人,放下一个子儿,都能让这天下的局势,变得纷乱错杂。
“呃……。”
千浓觉得他说这话,就像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一般那么简单,顿时错愕了一下。
这个男人不禁狂妄自信,野心,更是蓬勃。
但是,千浓又怎么会知道,他所有的野心,便是都为了她一个秦时月。
情深至此,世上难求。
回了当归殿,秦王让侍候的婢女下去,诺大的寝室,便只留下了他们两个。
这气氛,顿时变得暧昧和热烈了起来。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