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关心来人给她带来什么话,关心的,是谁给她带话,这是她的一个习惯,想要什么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出不得半点的差错。
来人在殿内走了几步,看了看四周,显然是对她这宫里的奢华有些的嗤之以鼻,冷淡地说:“是谁让我给娘娘带话,娘娘也不需要知道。”
两个人的谈话充满了火药味。
但是没办法,谁都没有动手,僵持着,场面变得颇是诡异。
那人在殿内巡视了一周,很是鄙夷地说:“娘娘把这皇宫里最珍贵的所有宝物都搬到了自己的宫里,是因为这宫里太冷清了,很没有安全感吧?”
这话语,都是讽刺。
皇帝很少来她这里,便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过于强势,不管她这宫里多么的豪华奢侈,都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
纱帐里面的女人听了,顿时恼怒。
但是良好的修养让她把自己的愤怒给压制了下来,沉声问:“阁下请直接说你给本宫带什么话,不必多费唇舌。”
这后宫中的事情,最是敏感。
她不要一个外人来对她指指点点什么的,这会让她觉得心里很不痛快。
要不是怕惊动外面的人,她真想把来人的脖子给扭下来,才能解了她的心头恨。
但是,在这紧要的关头,她不能惹是生非。
来人终于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了,低低地说:“娘娘真不好玩。”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本来还想要逗逗她的呢。
纱帐里的女人听见她这么说,那双眸子里,闪过浓浓的杀气,至今为止,还没人敢这么放肆地和她说话呢。
就算是皇帝,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想要知道这来人到底会说出什么话来。
来人动了动自己宽大的斗篷,笑眯眯地说:“我家主人让我来告诫你一声,不要动秦时月,不然,谁都保不住你。”
一听到秦时月的这个名字,纱帐里的女子终于按捺不住了。
周身萦绕着浓烈的气息,在内功的驱使之下,纱帐纷纷扬扬的,很显然,那个女子,是有些动怒了。
来人也不慌乱,站在那里抱着双手,看着纱帐。
还真想知道,里面的那个女人接下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她等了许久,那里面的人也没有动手,纱帐也逐渐停止了摇摆,她已经成功地把自己的情绪波动调整好。
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不管多生气的时候,都能很好的压制住自己的怒火。
久久的,里面才传出声音来:“不知你家主人是谁?还请告知,不然,本宫可能做不到他的请求。”
“不不不,娘娘刚才可能没听清楚,这不是请求,这是我家主人的告诫,娘娘做不到也得做到。”
来人微笑着,很是善意地提醒被她称作娘娘的女子。
“好大的口气。”
里面的女子不怒反笑,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笑声阴森尖锐,却是没有什么的波动。
来人的眼眸顿时阴沉了一下。
阴森地问:“娘娘可是有何指教?”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