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久违了,古基这厢有礼了。”对于田易这位帝国政坛元老,历经数十年不倒,此时的他本可安然退出这滔滔浊流中不再过问世事,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多年宦海所积,甚至大可安安心心的在大陆任何一个地方享受生活,但现在对方却毅然踏入自己一方,古基不相信对方会是为了权势,以田易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唐河帝国的财政大臣,已经是走到了位极人臣,不可能再有其他非分之想,那对方究竟为了什么呢?
“古贤侄,老夫就托大叫你一声贤侄吧,令尊和我也有些交情,只是这么多年来,令尊潜心修道,不再过问世事,来往也就少了许多。今天一晤,老夫甚感惊讶,没想到秦王殿下和古贤侄之间也有这么深的交情,老夫在想只怕古贤侄内心深处也在嘀咕,这老家伙这个时候还要在浊世乱局中来掺和一腿,只怕有些不能理解吧。”沧浪书斋的雅阁中十分幽静,窗外虽然秋色正浓,但室内却是绿意满目,小童在替二人茶杯中注入沸水后便无声离去,房中只剩下二人。
司徒玉霜从未放松过对田易的监控,价值两亿金盾的黄金储备虽然查无实据,但这笔数额巨大黄金却一直让司徒玉霜耿耿于怀,虽然田易在其他方面表现得十分合作,司徒玉霜仍然怀疑这笔黄金并非像对方所说是被自己的父皇挪用了,当时帝国金库的保管人都四田易的心腹,要么已经病故,要么就早已移居西大陆,而留下的依据不过是一纸盖有司徒明月印玺的简短提条,这根本不能说明问题,但苦于没有其他证据,眼下局势也不容司徒玉霜随意寻衅,这件事情也就只有搁置下来了。
田易也早就意识到了司徒玉霜和帝国中央从未对自己放松过追查,不过他并不在意,司徒家族这几个小字辈的那些小把戏在他面前还上不了台,他也知道对方现在不敢对付自己,所以他很坦然。这两亿金盾的黄金自己是吃不下的,他也没有准备吞掉这笔黄金的想法,这笔黄金的下落并非只有司徒家族在关注,田易清除在财政总署内知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少,其中就有西疆一方的棋子,田氏一族在帝国境内牵绊太多,得罪的人也不少,眼见得西疆的步伐一步一步逼近帝都,他不能不为自己一族人留条后路。
“田叔这样说就见外了,田叔沉浮帝国政坛数十年,每每惊人之事皆是利国利民之举,眼下司徒一族置民于水火之中,秦王殿下举起复兴我们唐河一族的义帜,我被更是责无旁贷,唯有跟附骥尾而已。今日田叔之行,无须顾及他人之要挟威逼,西疆绝对不会放任支持西疆的力量受到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