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一脸平静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咆哮如雷的莫伦,无所谓模样的玩弈着手中一叠叠的信函,似乎对方言辞激烈的抨击无动于衷。
“咹?这是怎么一回事?梁崇信太放肆了!他竟然敢如此大胆嚣张的越权?!难道军管就可以不顾一切的胡来?看看这些投诉的函件,监察司每天都要收到数十封这样的举报投诉,控告梁崇信和那个叫做韦一鹏的家伙在东海掀起的血雨腥风,这个韦一鹏是什么动心,一个小小的金陵警察局长他哪里来这样大的狗胆,没有粱崇信给他撑腰,他怕是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现在居然这帮恣意妄为!”
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般在无锋面前来回踱步,莫伦实在有些愤火了,他知道粱崇信这帮稳重的人在东海掀起这样的风波肯定是背后有人支持,不用说自然是这位秦王殿下,但是他又不能当面指责对方破坏法制,只能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痛批梁崇信,但从效果上来看似乎不大好,眼前这个家伙安之若素,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显然是对自己的到来早有思想准备,摆明就是想让自己发泄一通之后就蒙混过关。
“无锋,你不要装出这副无辜的样子,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在操纵,是不是?粱崇信是什么人,他是军人,他不去燕云一线,为什么会留在金陵,难道金陵局势危险到了非要第一军团的军团长亲自坐镇,那为什么又只留下一个直属联队?他留在金陵干什么?”莫伦实在忍不住了,这样下去只会助长这种情况更多的出现,如果这一次不分个高下,只怕今后法务署的工作就要更难开展。
“莫伦,不要这么激动,都是为了工作,不要这般情绪化,好不好?来来来,狄蕾娜,给莫伦上一盅燕窝羹消消火。”皮笑肉不笑的瞥了圆睁双眼怒视自己的莫伦,无锋抬手示意对方冷静,然后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
肥胖的身躯跳了起来,莫伦火冒三丈:“李无锋,你少来这一套!不要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你给我把我问的问题讲清楚,梁崇信为什么会在东海搞出这么大一摊子事情?这是对我们法务部门的公然挑衅!他哪里来权力随便将人投入大狱,现在弄得士绅工商人心惶惶,你难道没有感觉么?难道军管就可以胡作非为么?金陵许家六百多人被他动用军队抓捕,全部投入大狱,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要斩尽杀绝不成?”
“莫伦,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是在审问我不成?”有些啼笑皆非的无锋简直搞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每次在自己面前都是耀武扬威,甚至于咆哮怒吼,简直无视自己这个秦王身份对于他来说还是他的直接上司,但他也知道对方坚持的观点并非没有道理,站在他那个角度出发,自己对他的态度只能给予肯定,否则也就失去了当初建立法务署的目的和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