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用在哈先身上再恰当不过了,屠答目中幽幽精光闪动,似乎是在思索对方的观点。不管对方的言论是否正确,现在的哈先已经不是当年的哈先了,虽然对自己尊重依然,但很明显他对事情的看法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而且他的看法还与自己有着相当大的距离。就在屠答感叹不已时,他旁边的另一名壮年汉子却是眉峰猛竖,沉声道:“哈先,你这是什么话?!东征是长老会议定下的方针,我们只有遵循,你现在来说这些动摇军心的话,居心何在?”
“库尔多,我想我们还是冷静一些的好。不错东征是长老会议定下的决策,但当时的情况与现在相同么?事易时移,情况已经发生如此大的变化,难道我们还要一字不动的按照既定计划执行?世上哪有如此僵化教条的事情!”对于自己往日袍泽的质问,哈先显得非常冷静。
“唔,那你说说你的想法。”屠答挥手制止了还欲争论的库尔多,淡然道。
“大帅,我觉得既然我们南下计划无法实现,其实我们的战略意图就完全失去了意义,占领乌兰集甚至火花集和大青山又能怎么样?是派兵驻扎还是将那里扫荡一空?派兵驻扎我们迟早会面临缓过气来的唐河人反击,在阵地作战上我们罗备战士有天生的弱点,防守不是我们的长处,这种阵地防御我们无法维持长久;扫荡?除了激起当地民众的激烈反对赢得一片骂声之外,我们恐怕收获更少,唐河人早已经在此之前就把所有资产转移得差不多了,乌兰集剩下的大多是我们罗卑人自己的财产,而火花集和大青山也许有一些莫特人和图布人的资产,但远涉千里仅仅是为了在火花集和大青山抢掠一番,这更显得我们的这次东征的失败。”几年的锻炼让哈先口才完全不同于当初的那个闷葫芦,让屠答和库尔多都感受到眼前这个同伴已非吴下阿蒙。
“哈先,你把话抖明,用不着转弯抹角,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作?”目光牢牢锁定故作镇定的哈先,屠答眼睛中一丝火花在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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