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医术太高明未必是好事。
他连忙给太医院院证上了一封请假文书,花了一大笔银子通融,背着药箱先去家乡躲一躲。
殷茹只当太医谨慎胆小,并没深想,后背的外伤又涂了最好的外伤药,她隐隐感到清凉滋味,猜测伤势不严重。
她孤零零一个人趴卧在床榻上,一会恨萧阳,一会怨恨扔下她不管不顾的萧越。
回想方才的状况,她竟然脑子里一片模糊,仿佛遗忘了什么,她怎会无缘无故的记起顾诚?
竟然在萧越面前脱口说出顾诚的名字?!
不对,一定有问题!
殷茹撑起身子,朗声道:“快去,把方才对我执杖的奴才叫来,我有话问他……”
“夫人,奴婢正要回禀您,方才执杖的几个奴才都自尽谢罪了。”
死了?
自尽谢罪?
殷茹脸色一变,她一定是中招了,否则哪会那么巧?
这到底是哪位的手笔?
殷茹牵动了后背的伤口,无力的倒在临窗的八步床上,再无翻身而起的力qì ,“把他们安葬了吧。”
“主子仁慈。”
“你懂什么!”
殷茹没好气的白了说话的婆子一眼,以她真实的心意把那群人挫骨扬灰都不解气。
从死人口中她找不到幕后算计自己的人,再严厉得毁尸灭迹,怕是京城就会传遍她残暴的名声,下令杖责她的人是萧阳,在外人看来杖责她的奴才只是依命行事,事后内疚自尽也展现他们对静北侯的忠诚。
殷茹不仅不能责怪他们,还得厚葬他们,安抚他们的家眷,稍微错待一点,金陵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也会让效忠于她的侍卫寒心。
到底是谁把她算计到骨子里?
用几个低贱奴才的性命让她进退维谷?
殷茹按着发胀的额头,涿郡的金矿虽是吸引人,但她经过今日的教xùn 后,已经不敢再轻易去算计顾明暖了。
萧阳还是不是男人?
竟然打女人!?
她的脸颊都被萧阳扇肿了,命丫鬟拿着冰块敷脸,殷茹扯了扯嘴角,疼痛真是比抄书背祖训让人长记性,比如她现在就不敢再轻易针对顾明暖。
萧阳那不是男人的一巴掌让她明白一个道理,萧阳护顾明暖护得紧。
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她还是对涿郡偃旗息鼓吧,眼下最要紧得是把身边人彻查一遍,同时趁着萧越在金陵,挽回笼络住他的心。
“有没有顾家的消息?”
殷茹想萧阳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顾诚。
仆妇有想笑又不敢笑,趴在殷茹耳边低估了好一会,殷茹的嘴巴满满张成圆形,好半晌憋出一句话来:“顾衍……疯了不成?”
殷茹再摸了摸红肿的脸颊,虽然挨耳光很疼,但总比被顾衍灌药强。
“反正顾四爷让诚二爷浪荡之名更响,李太夫人尽lì 捂着这桩丑事,可当日顾园叫来许多妓-女,这消息是绝对瞒不住的。”
仆妇略带几分鄙夷,眼里却满是兴致盎然,桃色消息总是热度最高的。
殷茹舍弃了顾诚,并不希望顾诚和别人行房,哪怕中了春药也不行……暗骂了一声,废物,没用的男人!
她慢慢闭上了眸子静养,“以后他的事不必再提起了。”
“是,夫人。”
*******
皇宫大内,先是传出楚帝爽朗愉悦的笑声,又传来昭贤妃几句喃咛,最后昭贤妃摇着扇子走出御书房,对侯在回廊下的阁臣道:“陛下让你们进去。”
“恭送昭贤妃娘娘。”
阁臣俯身行礼。
昭贤妃微微一笑,莲步轻移上了青雀轿子,低声问李公公,“东西送去了?”
“已经按您的吩咐……萧指挥使托人给您回礼。”
昭贤妃似早有预料一般,叹道:“回礼是木杖吧。”
“主子您英明。”
“本宫不是英明,而是本宫就没想能骗过他。静北侯战功卓著,疆场上的本事数一数二,在朝政上也算是一把能手,然而他太过自负且容易忽略一些细节,萧指挥使不一样,上得了疆场,入得了朝堂,各种阴谋诡计他是门清啊,难怪世人都说萧家几代积累下的灵气都落在他萧阳身上,可是他再出众,本宫也不想……”
昭贤妃靠向松软的垫子,唇边的笑容淡了不少,柔美娇弱的眼波闪过一抹锋利,真不想有这么个女婿!
抛开他们都是野心家,都想整做这片花花江山的主宰不提。
单说萧阳想要糊弄顾明暖,顾明暖看得出吗?
暖姐儿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大局观和眼界都不错,擅长琴棋书画等陶冶情操的玩应,她是让每个当父母都觉得骄傲的女儿。
然而顾明暖比萧阳……差了点。
何况她这么折腾为什么?
除了满足她的野心之外,也想确保暖姐儿将来横着走。
她的东西不都是暖姐的?
昭贤妃缓缓的说道:“把东西烧了吧,让人盯紧涿郡的消息。”(未完待续。)
PS:今天是女王节,祝愿姐妹们在家都是女王,继xù 求月票。
阳阳阳:“岳母大人,您给我侄媳妇下毒了?“
昭贤妃:“你别忘了我是亲妈!”
阳阳阳:“……”
三●五●中●文●网 .,更新快、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