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顾明萱摇摇头,“不过是个误会,您亲自登门道歉,太过正式慎重,我父亲担不起,而且也显得我同秦王殿下有不快似的。”
语气冷淡且疏离,白净娇媚的脸庞流淌出骨子的傲气。
秦王眸子深沉,手指指尖微微发烫,她身上的馨香好似更加浓郁,勾引人了。
“顾小姐聪慧明理,圆润可爱,看着就似有大福气的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明萱莫明紧张了几分,莫非他真看上了自己不成?
秦王若是登门求亲,父亲未必有胆子拒绝。
秦王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潇洒的出宫去了,留下顾明萱站在原地百转千结,咬着下嘴唇,眸子闪烁着光芒。
“这孩子被我惯坏了。”
越王面容和蔼,笑容始终挂在脸上,手中却捻着一串有些年头的珠子,看向顾明萱的目光带着几分的深沉。
顾明萱心头一跳,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总想着他是先帝……送出宫来的,没能享shòu 皇子的尊贵,我更不忍让他短了什么,缺少了什么。费尽心思为他甄选名师,按照皇子的教养,忘记让他改一改与生俱来的坏脾气。”
越王怅然,喃喃的说道:“先帝喝醉后也是如此,肆意张扬,洒脱快意。”
那般俊美,鲜活,聪明绝顶,骄傲的一个人竟然……竟然死在了楚帝手上?!
以先帝酒醉来同秦王方才的失礼相提并论,果然越王没那么容易放qì 秦王。
顾明萱淡淡的笑道:“您也是来见太后娘娘?我去帮您通传一声。”
提起裙角,顾明萱转进纪太后歇息的宫殿,越王手中的珠子却是越捻越快了。
纪太后不好在越王面前托大,听见顾明萱的话,立kè 起身梳洗,见到越王后,纪太后眼圈泛红,提着帕子哽咽起来,宛若思念儿子痛不欲生的母亲一般。
同越王说了好一通的话,句句不离先帝,说着当年如何如何。
“皇儿临去前,已经不清醒了,却还是念着越王,模模糊糊的,哀家只听到……”
纪太后哽咽似无法说下去。
漫不经心的越王突然坐直了身体,急于知晓究竟的迫切一闪而过,明明知晓英宗对他只有恨,还是期盼着纪太后能说一段假话。
“说……他不该……”
纪太后咬了咬嘴唇,提着的帕子盖住哭得红肿的眼睛,作为英宗的母亲,她哪能不知晓当年英宗为何同越王反目成仇?
儿子那般的性情,哪里受得了越王见不得得心思?争夺储位时,英宗是不占优势的,汉王更得平宗的心思。
她过劝说长子忍一时之辱,拉拢住越王,话没说完,长子勃然大怒,拂袖而去,此后她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
一直担惊受怕,万一汉王胜出,一准会为他生母报仇,纪太后那段日子过得很艰难,最后长子英宗赢了,汉王败了,她又梦见来寻自己索命的汉王生母,于是她痛下杀手,寻死上吊得逼着英宗将汉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纪太后哽咽:“不该因一时气愤就同你生份了,毕竟你们曾经是那么的要好。”
越王垂下眼睑,手臂轻颤,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孝顺的母亲?!
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遗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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