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
钟子期的样子有些狼狈。米色的大衣并没有穿在身上,而白色的高领毛衣竟然被勾出了线头,左侧的脸颊上还有一道2厘米左右的划痕,额头也有些发红。孙锦炎很少见到钟子期这个模样。
要知道,在警局即便是同样连续加班一星期,钟子期是唯一一个,能保持整洁的服饰和干净的仪容的人。
“陈钊什么时候到?”
孙锦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打开微信给陈钊发了条信息,确认目前所在的位置。
“马上就到。”
钟子期点了点头,从楼梯间里走出来,将大衣重新穿好,脱下鞋套和手套装进口袋里。
“副队,有什么发现吗?你去了好半天了。”
在天台的发现并不是很多,更多细节上的线索需要陈钊来寻找。但目前来看,几乎可以断定死者就是从天台坠落。
暂且不考虑死者饮酒过量的问题,单单是越过花坛而不在里面留下脚印,就很难认为是有人背着死者进行的。所以自杀的概率的确很高。
不过如果钟子期发现的那个几个凹槽的谜题能解开,或许还能找到他杀的可能。总的来说,目前还是无法断定死者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而且天台上也没有死者的手机,或遗属一类的东西。
钟子期转向在一旁操作手机的宋毅。
“天台的铁栅栏也是第三起案件后装上的吗?”
宋毅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钟子期指的是什么,他表示需要和安保负责人进行确认,就转过身去打电话。
而这个时候,载着陈钊和其他两位同事的电梯正好升到了63层,脚步声正向他们接近。
宋毅没有挂断电话,一边举着话筒,一边将他听到的内容复述给两个警察。
“天台的铁栅栏是3月23日的时候安装的,上面还加了一串铁链和电子锁,电子锁上有安全感应器。”
锁着铁链的电子锁完好无损,但铁链却被人弄断。从断面来看,并非是用锯子类的工具弄断,而是一种更锋利,或者说更能够一蹴而就的手段。
“如果撬开铁链上的电子锁会怎么样?”
“触动警报,公司的保安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防盗门,你的手机能打开吗?”
“不能。其实每个人的钥匙能开的锁都不太一样。比如说我这把。”
宋毅将手机拿给种子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