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槿初悲愤啊,而船头摇橹的秦锋却已经弯腰捧腹大笑起来,一面道:“和儿子比赛背《论语》,好啊好啊,哈哈哈,儿子你真是好样的。”
小孩儿显然也从母亲的面色中察觉出自己这个提议好像有点伤娘的心了,于是连忙举起肉呼呼白嫩嫩的小手替洛槿初抹了抹额头,非常体贴的道:“娘亲不会背《论语》,那咱们就背《诗经》好不好?诗经你一定会背的是不是?”
“你个小没良心的。”洛槿初泪流满面:诗经她总共就会两段,怎么可能背的出来啊?能搜刮到这么多写江南的唐诗宋词就已经是很值得骄傲的成绩了好不好?这还得益于她自己对古代诗词的韵律很感兴趣呢。
“背那些有什么了不起的?敢不敢和娘亲比赛背草药?名字,药性,疗效,一气呵成,敢不敢敢不敢?”洛槿初叫嚣着,看见儿子皱起了眉头,她终于得意的哈哈笑起来。
“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苍天啊,路儿摊上你这么个不靠谱的娘,真是他的不幸。”秦锋做仰天长叹状,但是很快便回过头,得意挑眉道:“不过还好,他非常幸运的是,摊上了我这么一个靠谱的爹。”
“你哪里靠谱了?”洛槿初狠狠瞪着秦锋:“上一次是谁受了风寒,害我床头床尾喂药端水的伺候?你那会儿软的就像一只大病猫,儿子还不全都是我来照顾的?还敢说自己靠谱?”
秦锋微微一笑,悠悠道:“为夫为何会得病?还不是因为某人和我说,身体内有什么毒素的,要定期排出去,不然轻易不得病,一得病就要是了不得的大病,让我去冰天雪地中冻了一夜,到底受了一回寒,才会有那三天的病。”
洛槿初无言以对,想一想,自己的确是说过这种话,不过这混蛋什么意思?去冰天雪地里冻了一夜那又不是自己唆使的,分明是他自己要去河里给儿子刨冰抓鱼,所以兴冲冲直干了一夜,身上出汗,又受冷风一吹,才会得病的,怎么转眼间就把错儿赖到自己头上了?
夫妻两个争论不休,一旁的秦路无奈扶额,小手扯着洛槿初的衣袖道:“好了娘亲,不要和爹爹争论了,看,岸上有卖糖人儿的,咱们去买两只吧。
糖人?洛槿初的眼睛亮起来,古代的糖人手艺实在是发达,各种人物惟妙惟肖,她和小秦路都非常喜欢。不过,儿子这种“哄小孩”的口气是怎么回事?自己这当娘的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正要板起面孔训斥一番,却看见秦路漂亮小脸蛋儿上如同他爷爷那般的沉稳表情。
洛槿初瞬间就蔫了:呜呜呜!至不至于啊儿子,你知不知道你才四周岁?老是露出这种比我和你爹还成熟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苍天啊,你不公平,少年老成这种形容怎么会出现在我儿子身上呢?我是多么活泼可爱的人啊,就算是秦锋,有时候也很跳脱飞扬的不是吗?怎么这孩子就跟着他爷爷不学好呢?小小年纪你学一身大将之风渊渟岳峙这是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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