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槿初虽然在府中韬光养晦,可并不代表她对芳姨娘等人也愿意姑息,此时看见洛唯跪在院中,她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哥哥印象倒不错,并没有想象中的纨绔习气或者庶子那种自卑孤僻的性格,在学中,虽然他不言不语,但是对自己也极为照顾。前几日下了小雪,他怕自己走路摔倒,还定要背自己回来。
因便立意要管这件事,只略一沉吟,心中就有了计较。当下只做没看见似的走到秦氏房里,问安后就把洛唯在芳姨娘门前罚跪的事情说了。
秦氏的性子,那是必要和芳姨娘对着干的。虽然对洛唯并没有什么感情,但这是丈夫唯一的独子,听洛涛说这个儿子也是十分乖巧懂事,她本不信,以为和芳姨娘一样,都是深藏不露的性子,需要日久才能看出是什么心肠。只是这些日子偶尔听洛槿初说起,倒是个会照顾人的,因着这两点,听洛槿初说完后,她便对秋香道:”你去芳姨娘院里,就说我的话,让把唯哥儿叫过来,顺便问问她,耍威风给人看也就罢了,怎么倒拿自己的儿子耍起来?院子外人来人往的,她是怕别人不议论她的是非怎的?”
秋香连忙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洛唯和芳姨娘诚惶诚恐的进来,见秦氏在椅子上端坐,芳姨娘便垂头道:“婢妾见过奶奶,今早……”
秦氏如今也变得稳重了许多,更知道要怎么在这些姨娘面前摆威风,因便略略一挥手,止住了芳姨娘的话头,看着洛唯温和道:“你犯了什么错儿?我这里还不知道,你倒被一个姨娘罚跪了。”
洛唯面色一白,连忙垂头道:“回奶奶的话,不关姨娘的事,我做错了事情,怕姨娘生气,所以悄悄儿跪在外面,姨娘也不知道的。”
秦氏目光一凝,心想这才对。芳姨娘再怎么愚蠢,也不至于让儿子跪在房门外头,她那样成了精的人,怎么肯闹出这样的笑话和把柄给人家看着攥着,于是微笑道:“你做错了什么事?就这样诚惶诚恐的?”
洛唯面孔涨红,好半晌才呐呐道:“我的小厮前儿出去惹了赌债,我……是我一时禁不得他恳求,将身上……身上的银子尽数借给他还了赌债……”
不等说完,芳姨娘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张口要说话,却见秦氏沉了脸,慢慢问道:“是哪个小厮?”
洛唯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惶恐道:“奶奶开恩,那……那小厮我已经教训过了,他再不敢犯得,这是他头一次犯……”
秦氏叹了口气,摇头道:“唯哥儿,你人品忠厚,恐怕就被人瞒骗了。赌这个东西,最沾染不得的,即便一时输了钱,他心中愧悔,赌咒发誓说再没有下次,可心中也难免总想着,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又一头扎进去了。”
说完,秦氏便转头对秋香道:“你出去找李谦家的,就说我的话,问明了唯哥儿身边是哪个小厮敢去赌,立刻撵出去。三少爷给他的银子便不用还了,算是全了他们主仆一场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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