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的情况已够乱,她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让夜十一为她担心,担心她会受恶鬼算计。
“那先时他怎么会主动告知你那晚之事?”安有鱼并不好糊弄,殷掠空避开此前提,她却执意要知道缘由。
她觉得花雨田对殷掠空,只怕有什么意图。
夜十一那般着紧殷掠空,她不知便罢,知了便没有不关心一二的道理。
殷掠空实在没有想到安有鱼竟会抓住这点不放,她期期艾艾道:
“可能是……先时我帮了他大忙,让他在圣驾前得到不小的赞誉,他觉得……觉得我还有些用,想着日后兴许我又能帮上什么忙,故……”
安有鱼听着殷掠控断断续续的言语,不疑有他地点头道:
“原是如此。毛丢,十一很关心你,我身为十一的师伯,亦知你是个不错的少年,不管如何,我与十一同样不希望你被花督主利用,或伤害。”
殷掠空松了口气,能让安有鱼不再多问,其他说的什么,她连连点头应承:
“我明白!时候不早,我也不能待太久,还得回土地庙去,我叔抄了猪肉,说让我今儿早些回去。”
安有鱼起身:“如此,你赶紧回去吧!”
殷掠空起身向安有鱼揖礼:“有劳安太医!”
安有鱼笑拍下殷掠空的肩头:“你我既皆是为了十一,便是自已人,自已人何需如此多礼。”
殷掠空抿出笑容从善如流:“是!”
在忘返茶楼与安有鱼分道扬镳后,殷掠空直回土地庙,哪知刚进庙后院,便听见黄芪肖与她叔自屋里传出来的说话声。
“师父?”殷掠空进屋唤道,“师父怎么来了?”
黄芪肖斜着殷掠空:“我不能来?”
殷掠空立道:“能!当然能!”
“过来陪你师父用膳,我去给你拿多一副碗筷来。”毛庙祝边起身边道,出了屋,往厨房走去。
殷掠空至桌边坐下:“师父是不是有事儿要问我?”
黄芪肖夹了片抄得忒香的猪肉丢进嘴里,嚼了嚼,直盯着殷掠空问:
“老实说,花雨田先时说带你去一个地方,到底去哪儿了?”
殷掠空道:“玉秀山玉秀庄前啊,师父,我不是早同你说过了,怎么还问?师父不信?”
“信。”黄芪肖数着白喷喷的米饭,余光往厨房那边瞄,见毛庙祝尚未走回来,他压低声音问:“先时问你,你红叔在,为师怕你开不了口,故未深问,此后又忙于公务,没时间问,这会儿你老实同我说,那恶鬼是不是威胁你办什么事儿了?”
殷掠空摇头:“没有啊。”
黄芪肖瞪眼:“那日暮出衙,你神秘兮兮跑哪儿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没日幕,你便急着出锦衣卫衙门,说!到哪儿去了!”
“就是……”殷掠空努力想着理由。
“是不是花雨田那家伙又让你去见他了?他到底是何目的?对你到底是何意图?”黄芪肖没耐心等殷掠空绞空脑力想个理由给他,便哒哒哒地将自个所猜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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