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红校尉查连都给事中的这两日,夜十一让东角查的结查也出来了,便是如她现今所言这般。
“宫里仅有四位皇子。”对此,黄芪肖却有不同见解:“左军都督府钱经历依附连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频频打探此前选秀事宜,得出结果后又四处打听因由,倘说与连家无关,你们信?”
红校尉摇头:“不信。”
“师父忘了,连家四位爷,连家大爷远在山东,这便不说了,在京的除连都给事中这位连三爷外,余下二爷连司业与连四爷,这两人又好到哪儿去?”殷掠空说得头头是道,“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钱经历那样的人,也就同连司业连四爷这样的人能走到一处去,岂能同连都给事中套得上近乎?”
黄芪肖道:“听你这意思,你是觉得淌浑水的人是连司业与连四爷,绝然与连都给事中无关?”
“跟连总督也无关。”殷掠空言之凿凿。
黄芪肖挑眉:“继续说下去。”
殷掠空一噎,顿笑:“师父,我都说完了。”
“我看没完。”黄芪肖不信。
确实没完,不过再说,便得说出夜十一让星探传给她的所有线索与结果了,在她师父面前,她自是可以半点儿不瞒,但消息由来是个难点,说出来之后,她该如何回答?
也不是件件事儿,都是籽菜那帮乞丐兄弟能办到的。
“说!”黄芪肖不依不饶。
红校尉信任黄芪肖,那是指哪儿打哪儿,这会儿黄芪肖这般肯定殷掠空还有话儿没倒出来,他也深信不疑:
“诶,我说毛丢,你什么时候学会隐瞒了?大人让你,你还不快说!”
殷掠空无法:“那我说了,你们可不能问我缘由。”
黄芪肖与红校尉对看一眼,回眸便应下:“行。”
“女官之死,不约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一个局中局。”殷掠空语不惊人不罢休地言道。
“怎么说?”黄芪肖有些震惊,他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只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有人想让容兰郡主消失,应该与九年前的蓝家灭族有关,也就是与陶嫔有关。容兰郡主不想坐以待毙,便将计就计,反除障碍。”这些都是夜十一所推得的结论,殷掠空得星探来胧去脉之后,虽也能想到一些,却未如夜十一这般,想得那么深远透彻。
“什么障碍?”红校尉往殷掠空那边伸脑袋,他一脸求知。
“你是指……连总督?”黄芪肖脑子转得快,且政治敏感度深,殷掠空那么一说,他便想到了山东。
“连总督很得皇上信任,乃皇上安插在山东的皇家眼线,容兰郡主乃鲁靖王之女,有想借机削弱连家势力,或瓦解皇上对连家信任的心思,一点也不奇怪。”殷掠空说得渴了,伸手去提茶壶。
红校尉见状手快,迅速抢先为殷掠空倒了一杯,递至殷掠空跟前:
“刚才不是说与连都给事中无关么,皇上明察秋毫,这样做有用?”
殷掠空接过茶杯:“为帝者,无一半息不为坐稳皇位而忧。”
此为夜十一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