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欢颜忙推了推她。
“可能是因为二公子一直以来对姑娘太好了,现在忽然要说亲事,姑娘就担心二公子娶妻后对她不再关心了。这才闹别扭的。而二公子呢,肯定是觉得姑娘这样想不对,才不像以往那样纵着她。毕竟,二公子不可能永远不娶妻啊。”
“是这样吗?”欢颜有些茫然,“可二公子是哥哥,姑娘将来多个嫂嫂疼她。不该高兴吗?”
画眉嗔她一眼:“所以说你是个傻子。人啊,都是有私心的,所以姑娘的事咱们就当不知道吧,不然她会觉得难堪的。”
“那,你是说不是二公子的错了?”
画眉被问得一怔,同样迷茫起来:“谁知道呢,要是以前二公子对姑娘就如对其他主子那样,姑娘现在定然不会这样难过了。”
欢颜喃喃道:“怎么听起来,是我们姑娘太贪心了?”
画眉推她一把:“别乱说了,当心姑娘听见!”
二人停下聊天各自回了屋子,程微默默离开房门口,返回床榻躺着。
果然,就连她的贴身丫鬟都觉得她贪心,难怪二哥连看都不愿看她了。
不看就不看,她才不在乎二哥娶嫂嫂呢,对,一点也不在乎,以后二哥就是娶个母夜叉她都不管了!
程微自我安慰着,眼角噙泪睡着了
出乎两个丫鬟的预料,翌日程微起了个大早,神色平静用过早饭,径直去了济生堂。
当然,她能省下给孟老夫人请早安的差事,还是托了替孟老夫人治疗头痛的福。
“三姑娘。”
“给三姑娘请安。”
一路走进去,济生堂里上至坐馆大夫,下至打扫的伙计,无不恭恭敬敬冲程微打招呼。
程微一一点头回礼,去了专用的诊室,吩咐欢颜道:“可以叫病人进来了。”
“姑娘,不先看会儿书?”
“不必了。”
程微把欢颜打发出去,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
只有面对不同的病人,替他们分忧解疾,才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耽误符医的学习,是程微为自己定下的规矩。
二哥可以讨厌她,她却不能沉浸在伤心事里,任由噩梦中那些事情发生却没有能力阻止。
若是那样,她会头一个看不起自己的。
在济生堂里,程微依然遵循着只给妇人看病的规矩,却不再局限于胎产科,开始试着掌握其他知识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不觉,程微竟已看过十多位病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欢颜忍不住劝道:“姑娘,休息一下吧,往日一上午您顶多看五六个病人……”
“没事,我还撑得住,你叫下一个进来。”
欢颜咬着唇不动弹。
“快去!”
主仆二人正僵持着,忽听外面喧嚣的锣鼓声传来。
“去看看,外面怎么这么吵?”
欢颜出去片刻就跑了回来,一脸喜色:“姑娘,是今科榜眼给您送匾来了,外面敲锣打鼓,好多人看呢。”
“今科榜眼?”程微一脸迷惑。
欢颜连连点头,提醒道:“就是那位痰迷心窍的孟大人呀!”
正说着,那位孟大人已由程三老爷亲自陪着走进来,见到程微立刻深深一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