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长这么大,她没有碰过一下,可这个耳光打下去,她连心疼的感觉都没有了,只觉得那个耳光不是她甩在自己儿子脸上的,而是小姑子甩在她脸上!
“我喜欢谁?止儿,你可真是母亲的好儿子,母亲都没说,你就知道我喜欢哪个了?”陶氏质问着韩止,目光凌厉扫一眼程瑶,一指远远站着的丫鬟,“青娥、*,我都喜欢,难道喜欢,就会给你聘来当正妻不成?我看你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
韩止被陶氏质问的哑口无言,下意识看向程瑶。
听陶氏把她和丫鬟们相提并论,程瑶脸色越发惨白,好似冬日颓败的白荷,生机都要没了。
她看看陶氏,再看看韩氏,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提着裙摆缓缓上前,在陶氏面前站定,挺直背脊声音平静坚定:“国公夫人,瑶儿自知身份低微,从没有过不该有的奢望,请您放心就是。”
她说完,盈盈行礼,又缓步行至韩氏面前。
韩氏冷眼望来。
出乎意料的是,程瑶居然扑通一声跪下来,以额触地:“母亲,瑶儿给您丢脸了,回去后,请您责罚!”
她说完站起来,深深看了韩止一眼,掩面而逃。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下,因为猛然转身被风斜斜吹落,恰好滴在韩止脖颈上。
心爱的姑娘冰冰凉凉的眼泪,还有那深深一瞥,让韩止忘了被母亲撞见的惊惧,毫不犹豫抬脚去追。
他却忘了陶氏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儿子错身而过去追程瑶,把她这个母亲视若无物,陶氏气急喊了一声:“孽障,你给我站住——”
话未说完,就怒火攻心,软软倒了下去。
“大嫂!”韩氏高声叫道,“止儿,快回来,你娘昏倒了!”
韩止听到身后的喊声,猛然停住身子,转过身跑回去抱住了陶氏:“母亲,您醒醒啊!”
在韩氏姑侄的呼唤声中,陶氏幽幽醒来,看一眼韩止,别过眼去:“孽障,你还回来做什么?你去追啊!”
心上人心碎而走,母亲气急晕倒,太多事情的发生令少年有些摇摇欲坠,一脸羞愧道:“母亲,是儿子不孝,您要是生气,就打儿子好了,别气坏了自个儿身子,那儿子就罪孽深重了!”
听了儿子这番话,陶氏心中软了几分。
罢了,儿子知道做错了就算了,他不过是见的姑娘少了,一时被蒙了心而已,只是以后,对那程二姑娘却不得不防了。
陶氏暗下决心,等下就对韩氏说,以后她再上门就莫带着程瑶来了,时日久了,不信儿子还放不下。
论姿容,程瑶虽好,却也不算顶尖的,论才华,呵呵,她固然喜欢才华出众的姑娘,可那是在各方面相差无几的情况下,与出身、品性相比,才华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陶氏想到这里,见韩止脸色煞白,额头沁了一层冷汗,担心儿子伤了身子,遂勉强露出一抹笑意,气喘吁吁道:“罢了,你既然知道错了,此事我便当作未发生过,从此以后,你莫要再和瑶二姑娘单独接触了。”
儿子已经行了小成年礼,过这个年长了一岁,算是十七岁的人了,是时候把亲事订下了。
“母亲,我——”韩止欲言又止,怕刺激陶氏,可让他说放弃程瑶,那是万万不能的,连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这时,传来老夫人中气十足的怒吼声:“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韩止等人闻声望去,就见段老夫人站在假山旁,面沉似水望向这里。
老夫人身旁是景王世子妃曾氏,她一手搀扶着老夫人,一手拎着小霸王容昕的耳朵。
而在容昕不远处,是鼻青脸肿的程三公子程曦,还有哭得嗓子都嘶哑了、眼睛肿成个桃子的程彤。
“老,老夫人,您怎么也在这里?”陶氏不知道刚刚的情景被老夫人等人看去多少,心中大急,瞥了一眼韩氏。
韩氏同样一脸意外。
老夫人越发震怒,吼道:“我怎么在这里?刚刚才把几个打架的皮猴子拉开,就听到这边又是哭又是喊的,还让不让人消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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