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但是那时候华阳侯时不时的会派人过来送些礼物给小姐,听闻小姐爱看书,特地找些绝本之类的,而且时不时的会过来找大爷他们,但因为他自身的事情未了,大爷他们都不愿意他见小姐,可他还是偷偷的跑进来。”
玉彩娘一边回忆一边道。
所谓的大爷就是卫月舞的大舅。
“那时候奴婢管着这处院子,大爷又吩咐奴婢不让华阳侯见到小姐,可是小姐也想见华阳侯,奴婢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假装看不到,所以有一次华阳侯又偷偷进来的时候,奴婢正听到他说涂氏女……”
玉彩娘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
涂氏女?名闻天下的涂氏女?卫月舞一惊:“你真的听到是涂氏女了吗?”
“奴婢觉得就是这个,当时小姐正坐在这窗下看书,华阳侯偷偷进了院子,但还是守礼的站在外面跟小姐说话,奴婢怕人看到告诉大爷,就警告了院子里的人,并且让她们退开,然后不放心过来伺候小姐的时候,就听到华阳侯说会马上跟涂氏女解除婚约的,应当就在这几天。”
“不过看到奴婢过来,华阳侯和小姐两个就不说什么了!”玉彩娘想了想,这会是肯定的回答道。
当时和父亲订有婚约的居然是涂氏女,卫月舞长睫闪动了两下,眸底一片幽深。
居然是涂氏女,或者现在想想就应当是涂氏女,否则又有谁的婚约退的一点痕迹也没。
华阳侯府对于父亲和谁退婚之事,隐晦的很,几乎没有人敢议论,当时两家既然己经走起了结婚的仪式,就说明知道的人不少,可偏偏没有人议论,这相当于是对于女方的一种保护。
或者也可以看成是华阳侯府自知理亏,所以尽量保护着女方的身份。
但既便是这样,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下人提起,梅嬷嬷那边一问起此事,就“扑通”一声给自己跪下,只求自己别问了,说当时自己在太夫人面前发过誓言,绝不提起这事。
可见当时太夫人对此事如何的晦莫如深了!
“玉彩现在在哪?”看着眼前的玉彩娘恭敬的样子,卫月舞忽然心中一动,问道。
“玉彩她现在很好,就是嫁的远了点,前阵子还给奴婢捎了信来,说她一切过的都很好,这都是小姐的大恩大德,否则这会哪还有她的命在。”玉彩娘含泪道。
“她没什么事吧?”卫月舞继续问道。
“没什么事,幸好小姐保下了她,偷偷把她送走,否则她的命也保不住,听说小姐难产时,华阳侯把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换了一遍,死的死,发卖的发卖。”玉彩娘想起自己才听到这个消息时,急的差点晕过去的情景,心有余悸。
幸好后来小姐偷偷让人传了信来,告诉自己玉彩没事,否则她的老命差一点就交待在这里了,自己可就只有玉彩一个女儿,而且还是自己相公的遗腹女,唯一的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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