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临渊进去的时候,舟以雁刚好睁开眼睛,她颧骨那里肿得厉害,以至于眼睛只能微微睁开一丝细缝,看东西都看不清楚。
关临渊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
舟以雁之前醒过一次,已经从医生口中知道了自己遭遇了车祸,身上伤得挺重的,能够活下来也算是奇迹了。
当时医生问她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亲人。
她理所当然地说记得,说完后就发现,那个应该脱口而出的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名字,居然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光名字想不起来,她是谁,她有什么亲人,她家住哪里统统都不记得。
医生第一时间就安慰她说:“先别急,也许只是短暂性的失忆。”
她艰难地用气音发问:“我、我的亲人知道我车祸……”
医生温声道:“他们都来了,你的先生直到现在都还没回去,一直在外面守着。”
舟以雁:“……先生?”依旧是气音。
医生肯定地点头。
舟以雁顿时感到万分不可思议。
但她的脸浮肿得厉害,基本看不出神色。
医生出去时,她努力地往门口看去,但脖子那里做了固定,严重妨碍了她的活动,当然是什么都没看见。
所以现在她再次醒来,看到床边居然站着一个提拔伟岸的身影,心里便立刻想起了医生说过的话。
——你的先生直到现在都还没回去,一直在外面守着。
她心头一跳,干燥的嘴唇微微翕张,却依旧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关临渊连忙俯身问:“你是不是想喝水?”
舟以雁的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
他终于看清楚了她的口型。
痛。
刚醒来时,她的注意力都被眼前这位光看身材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的男人吸引住了,所以第一时间倒没有感觉到太痛。
但刚才为了想要看清楚那人的真面目,她轻微地挪动了一下,结果,也不知道牵动了那根神经,身上的所有疼痛都不约而同地钻了出来,对她大肆折磨。
“麻醉过后是会感到痛,如果能忍耐的话还是建议忍耐,因为止痛剂用多了会有依赖。”才刚换班不久正准备偷偷吃个包子当早餐的医生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被散发着一身杀气冲进来的关临渊不容分说地带去了病房。
关临渊看着舟以雁泪眼模糊的样子,心都揪成了一团,他转头问医生,“有没有其他办法?”
医生想了想,说:“要不你跟她说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关临渊知道舟以雁有多怕疼,于是坐到床边,抽出纸巾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我让医生给你开些止痛药,你吃了后就没有那么痛了。”
然后他用身体挡住自己的左手,朝医生轻轻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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