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笛无寂就有点苦哈哈的:“云兮,还没答应嫁给我……”
这事儿,说出来真丢人啊!
陆明聿和高桐对视一眼,随后狂笑不止。
“堂堂护国大将军,竟然搞不定一个女人?”高桐就爱拆台,尤其是他自己也没搞定沈凝心,看笛无寂在云兮那里吃瘪,他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嘁,至少她在我身边,不像你,心爱之人远在江南,指不定正在相看别家,你自己呢挤在破客栈,非要扮演什么寒门子弟的戏码。”笛无寂怼人也不甘下风。
“嘁,她不会的,有小爷我这个珠玉在前,她怎么可能看上别人。”
“还有啊,不挤破客栈咋办?总不能招摇过市我很有钱吧?根据我上一次科考经验,人在京城走,贵在低调,懂不懂啊你。”
说完,高桐反应过来:“哦不对,你俩才是最高调的两个,哎,要我说,你们这新起之秀,也要提防着被陷害,前朝权贵可都还在,就说那顾侯,原本好好的掌控着南山大营,你一来,全拿走了,人家背地里指不定磨着刀,就等你出错,把你咔嚓!”
高桐对笛无寂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面目狰狞。
陆明聿跟着点头,“顾侯这个人我最近有碰到过几次,看着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无寂,你确实要小心。”
“放心吧,我才不会蠢到搞一套什么功高震主,我的兵权,早就还给陛下了。”
“啊?”高桐一脸诧异。
陆明聿却眉头更紧了:“可陛下并没公开这件事,他是想让百官认为,皇城司和南山大营的军权都在你手里。”
至于是为何,兄弟三人都心知肚明了。
赵长苏开始防着笛无寂了。
“多半是因为我。”陆明聿对此有些抱歉,他们能掩住高桐,掩住高家,但与笛无寂之间的关系是怎么都斩不断的,若如与蔺菀瑜那般强行做戏,赵长苏定是不信的。
但笛无寂却对此无所谓的态度:“我就当好值,保护好皇城安危即可,日久见人心,陛下毕竟不是昏君。”
“是,但也要防止小人作祟。”陆明聿想着自己因要查前朝账目,已然得罪很多人,若那些人不对他动手,指不定会寻着笛无寂的不快。
对此,高桐高高举杯:“下月就是科考了,你们等我的好消息!”
“好!”笛陆二人异口同声。
等高桐加入朝堂,他们两家独大的局势会变成三方鼎立,若是真能如此,便是最好的。
酒过三巡,他们便散了,到底不是在钱塘,还是小心为上。
夜晚躺在床上,看着月光洒落在窗杦,陆明聿又想起来蔺菀瑜很有可能怀孕之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爬墙?
虽然危险,但念头一起,便如野草疯长,绵延不绝。
皇城中。
赵长苏带着蔺菀瑜回来后,本想趁热打铁,与蔺菀瑜好好温存一下,可刚回来就看见太后身边德福公公在福宁殿门口候着。
看见赵长苏就赶紧笑呵呵地迎上来:“陛下万福,太后娘娘有事要见陛下,特地派老奴在这里等候。”
赵长苏的好心情随之远去,他没好气地说道:“能有什么事,且去回禀母后,明日朕再过去,让母后好生安歇,莫要等了。”
说着便揽着蔺菀瑜就要进去,但德福居然跪下,恳求不已:“陛下恕罪,太后娘娘知道陛下定然会这么说,所以差使老奴一定要请陛下过去,不然老奴可就要被拔舌头了。”
一听这话,蔺菀瑜明显往后缩了缩,害怕地看着赵长苏。
赵长苏搂了搂佳人,语气更冷了:“胡说,就这点小事,母后怎么会如此苛刻!”
“陛下恕罪,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若老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留着老奴也没用了,还请陛下体恤。”
呵,这是拿他的话堵他的嘴!
赵长苏气急,正要发怒,但蔺菀瑜开口了:“泓照哥哥且去吧,我也累了,想早点歇息。”
嗯?那便是没有希望了?
赵长苏气馁,只好顺着蔺菀瑜,将她安安稳稳送回到偏殿,才冷着脸往慈祥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