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早些时候还来问过了,贵妃娘娘能不能治好,哎……”
这年头,太医真是当得越来越难了。
但无法,蔺菀瑜还未醒这是事实,太医没办法去作假,只好如实上报。
赵长苏忙于压制民间对蔺菀瑜“妖妃”的流言脱不开身,苦思冥想该用什么去吸引百姓的注意力。
他尝试曝光某位官员的外室生子,但没两天就没人议论了,也试过曝光笛无寂那个堂堂护国大将军,竟然要迎娶一位妓子为妻,但没想到百姓竟纷纷称赞笛无寂英雄就该配美人,无形中又给笛无寂升了点人气威望……
总之就是很奇怪,不管他做了什么,也只能一时能盖过蔺菀瑜的谣言,没几天就消沉下去了。
如今盛京依旧处处都是议论蔺菀瑜的声音,让他头痛欲裂,连太后都来过两趟,让他处理蔺菀瑜。
处理?
怎么处理?
她是蔺菀瑜!不是顾嫣知,更不是那些侍寝过一次后连名字相貌都记不住的女子。
她是他心尖上的女子,是支撑他三年苦战,在北境活下来的动力!
他赵长苏就是处理了自己,也不会动蔺菀瑜!
面对第三次来劝的太后,赵长苏脸色乌青地跪了下去:“母后我求你帮帮我,我不能没有莞瑜,求你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太后吓到了,原本她觉得赵长苏试了这么多次都失败,该放弃了,没想到竟是如此。
“你怎么回事?一个女人而已,怎么能让你一个堂堂天子为她跪求?”太后痛心疾首。
赵长苏连连摇头:“她不是一般女人,她是我的命啊!”
“你是皇上,该以国政为重,儿女私情本就不该如此上心,你瞅瞅你这些天干出来的蠢事,你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皇室?怎么,难道你只要美人不要江山?那你坐这个位置干什么?”
太后语气咄咄,跟连环炮一样逼得赵长苏连连后退。
是啊,太后说的都有道理,但是……
“若你只求情爱不求江山,那哀家给你一条路!”
“母后请说!”赵长苏跟溺水了抓住唯一一根浮萍一般地看向太后。
太后冷呵一声悠悠开口:“与皇后生出嫡子,哀家还不老,可以垂帘听政,你就可以和蔺菀瑜逍遥快活去,如何?”
赵长苏痛苦万分,怎么这个龙椅还没坐热乎呢就要下去?
“母后这是逼我做选择?”
“皇帝啊,你做什么事情不是选择?你从小到大,走的每一步,走的这般辛苦才登上如今的位置,哪一步不是你的选择?有舍才有得,这样浅显的道理还需哀家教你?”
不愧是太后及其生母,太了解赵长苏了。
只见赵长苏堂堂七尺男儿跪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形同木偶,连眼泪流下来都没有察觉。
“你好好想想吧,左右蔺菀瑜也做了你的贵妃,你该知足了,就让她以废妃之身在冷宫孤独终老吧。”
太后来之前就收到了玉燕的来信,既然蔺菀瑜已中毒,那只需耗着她,将她耗死在冷宫里便好。
“母后!”赵长苏神智回笼,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还想求情,但被太后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清醒一点吧!你现在是天子!”
说完,太后没有给赵长苏拒绝的余地,直接让德福拿来圣旨起草,然后当着赵长苏的面盖上玉玺印,随后一扔,让德福亲自去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