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一句话就解了苏家之急,苏家上下对知晚的认知又拔高了一个层次,仿佛不论苏家有什么困难,都能在郡王妃举手抬足间化于无形。
苏向行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解了,他昨晚翻来覆去失眠半夜,打算把永州的事情交代一下就进京,不论使多少银子,也要拿下朝廷制酒特权。
苏家在永州的酒水铺子是最大的,这也是楚正看中的原因,酒中酒卖的酒乃朝廷授权的,又有帝王酒这等皇上亲口赐名的酒,铺子小了,能说的过去么?
苏向行心情好了,眉头舒展了,别说卖铺子了,就是给也行啊,也不去书房商议了,只是把丫鬟婆子差了出去,留下可信的人在屋子里。
酒中酒是拿着皇令一路横行的,背景又大,就凭镇南酒和文远酒两个酒名,就是知府老爷见了楚正,也得赔笑敬酒的。
知晚一听帝王酒,嘴角就猛抽了好几下,而且帝王酒是限酿的,每年不超过一百坛,当时就加了一句,“苏家要一坛。”
楚正就有些为难了,京都遍地权贵,一百坛酒真没多少,虽说每坛子有一百斤,可是皇宫肯定是要占五坛的,王爷爱酒,郡王爷也爱饮两杯,怎么也要五坛的,只怕还不够,还有元家,楚家,容家,最少也是一坛,还有定远侯府,最少最少也是一坛,七七八八就去了二十坛了,余下的才能卖,那一坛就是几万两啊!
送不起好么?
老太爷,苏向行还有苏昂都爱酒,都睁着眼睛望着楚正和知晚,那每年只能酿一百坛的酒,还被皇上赐名的酒到底是个什么味道,想着,就口齿生津了。
知晚也不说话,酒中酒她占股一成。这一成是实打实的,那就是十坛,送一坛给苏家怎么了?
楚正不敢得罪,更不敢违逆知晚啊。酒秘方都是她给的,别说一百坛了,惹恼了他,自己酿个千坛,谁还敢说不行,只是他作为属下,总是要为主子着想才成,声音略带乞求道,“半坛成么,一坛属下实在做不了主。”
“外加五坛文远酒。”
不一样了么?
“两坛?”
知晚瞥了楚正一眼。见他眸底有乞求之色,知晚这才点头,楚正一见,就像是拿到了特赦令一般,大松了一口气。只是背脊已经湿透,手心也全是汗珠。
有苏向行的帮忙,酒中酒在永州开起来,格外的迅速,迅速到第二天一早,苏记酒铺就改名酒中酒了。
酒中酒以烈,清澈闻名。有找茬的说苏家换汤不换药,违背朝廷律令,其罪当诛,更当众挑了一酒坛子,打开一闻,那浓郁清澈的酒。任是谁都做不来假,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苏家,老太爷舒畅的呼了一口气,盯着酒盅道,“果真是好酒。不愧得皇上赐名!”
掷地有声的话语,赞叹的眼神,有种饮此杯,不枉此生的感觉,不过此刻老太爷心里想的却是,就算没有禁酒令,此酒虏获世人心是迟早的事,苏家的酒水生意势必会受到影响,又占了知晚的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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