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白药师诊断,朱雀一脉中有近半数的人中了铁线蛊,且并非寻常蛊虫,难清除得很。乐 文 --..c-o-m。当日楚岫不过稍稍一沾,为了将那些钻入体内的铁线蛊赶出,白药师的金色小甲虫竟然就死了大半。这几天,为了寻找其他解蛊法子,老头儿把他那稀疏的头发都快抓秃了。
但显然,即使有白药师的银针暂时定着,这些人依然失控了。
这人声嘶力竭地吼完,整个人便如乔红当日一般,吹了气似地鼓胀了起来。他倒是没有胡乱发动攻击,而是露出一点恍惚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楚岫不放。眼白的部分被黑色填满,那些黑色还隐隐地蠕动着,说不出的诡异。
众人又是惊疑又是恶心间,便听端木沉声喝道:“全部退开,快!”
一把椅子呼啸而来,劈头盖脸地砸向了那蛊人。与此同时,那膨胀到极限的人形猛然炸了开来。一大团黑色正要四溅开来,被椅子砸了个正着,呼地一声向门外飞去的同时,散作一团。
就算再不怕死的人,也是不愿体会被虫子生生掏空的感觉的。被端木的大喝一提醒,又有那一椅子作为缓冲,众人纷纷避让,倒是基本无人中招。
火油很快四处倒了起来,黑色的虫子在火中扭动,发出一种刺耳的嘶鸣声。众人神色各异,有的心有余悸,有的疑神疑鬼,有的若有所思。
迎着大部分人复杂的目光,楚岫叹了口气:“看来有人是铁了心要给我找事。”
这回曹沐没有再遮遮掩掩,直接开了口:“右护法依然坚持,这是有人无中生有诬陷您?”
“否则呢?”楚岫尚未作答,竺明旭先笑了起来,“我想右护法应当不至于一时想不开,给人下这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蛊,然后操纵蛊虫指责自己怀有异心吧?图什么呢?”
曹沐噎了一下,糟心地直接冲端木抱了抱拳:“教主,属下以为,既然此事不闹清楚便难有个消停,不如大大方方地一查到底,清者自清,右护法若真无事,日后自无人相信此类谣言,也算一劳永逸。”
此话一出口,便有人零零散散地附和了起来。
无天在时,基本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扯皮的。毕竟他老人家只要一个不爽,说不定便不分青红皂白,把涉事的人全拉下去砍了。但现在,这种绝对的强势被打破,一个两个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端木鸣鸿眼中厉色一闪而逝,语气沉沉地开口:“也好,把那弄月带上来,本座倒要瞧瞧,到底是谁在这节骨眼上,不遗余力地挑拨本座与护法的关系。”
这话一出,相当于直接把楚岫摘了出去,指明了是对方图谋不轨。
曹沐一滞,悄悄地打量了端木两眼,实在有些摸不清这话到底出于真心,还是为了稳住楚岫。说好的宿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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