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不是有一句话说:只要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同理,只要许六月他们自己都相信自己说的鬼话,那么宗母应该也会相信吧?
不相信拉倒!
反正先蒙混过去再说。
宗余呢?
也不知道是太过纵容许六月了,还是他胆子本来就大。
许六月将‘吃醉酒’这三个字儿说出来时,宗余只是皱了皱眉头,便道了句:可行。
于是……
就有了两个戏精,互飙演技的‘巅峰’时刻。
只可怜了宗母和哑娘这两个老母亲。
一个,纠结于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一个,则因为自己不擅长撒谎,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
总而言之。
在许六月和宗余的‘努力’下,宗母昏睡了半个月的事儿,总算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
午饭过后,许六月就跟宗余一起,外出收鹅绒去了。
因为附近的村子都不算远。
近的呢,隔着一条河坝。远一点的呢,则走上几里的路。
下山路过杂货铺时,许六月还特地交待了杂货铺的婶子,让她帮忙收鹅绒。
一斤晒干的鹅绒,外头收呢,是给二十个铜板。许六月给杂货铺婶子的价格,是二十五个铜板。
至于她怎么收,花多少银钱去收,就是她的事情了。多出来差价,自然也是让她赚的。
鹅绒跟鹅毛不同。
鹅毛便宜,但鹅绒却贵得很。
到底是更细更软和,所以不一样。
待去了别的村子里,许六月就只给二十一文钱的价格了。
可纵使如此,还是收到了不少鹅绒。
毕竟,一文钱也是钱嘛。
外头给二十文,许六月给二十一文。而且,还是亲自上门收,不用拿到镇上去。
这卖上个五六斤的,就能多出一斤猪肉来吃哩。
村子里的人呢,除了种田种菜外,也没有什么别的进项了。
平常只能靠着养养鸡、鸭、猪、鹅等物,来改善改善生活。
虽说养鹅的人没有养鸡养鸭的那么多。
但因为鹅的价格比鸡和鸭要高,所以每个村子,还是有那么几户家庭条件不错的人家,愿意去饲养这东西的。
大肥鹅又不像鸡鸭,要么自己宰杀,要么等到赶集日时,单只将活物卖给城里的人。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鸡鸭一旦出手,就没有问别人要鸡毛和鸭毛的道理。
鹅呢,是有酒楼和饭馆会收的。
不管是一只还是两只,哪怕一大群,酒楼都会来者不拒。
很多生意好的酒楼,一天能卖出不少的鹅肉。
所以那些鹅,很有可能前一秒才交到酒楼后厨的手里,下一秒就直接被宰杀了。
这个时候,卖鹅的人完全可以将鹅毛带走,然后挑选出鹅绒。
毕竟酒楼那头,留着鹅毛也没什么用。
即便是遇到一些不当场宰杀的,只要跟后厨的关系够好,那交代一声,让对方将鹅毛给留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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