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翠花说着,又看了里正一眼:“要不……里正您给想个办法?在村子里给六月寻一处房子,让她搬下来……”
“搬下来做什么?”
还不等方翠花将话说完,许刘氏那老虔婆便冲了出来:“独角山那户人家是什么样子的,你不清楚啊?
这贱丫头都嫁到山上去了,你还让她搬下来,是存心想害我们村吗?”
说罢,又狠狠瞪了方翠花一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信了?
要我看,我家大儿子就是被她给害成这样的!”
许刘氏那老虔婆恨毒了许六月。
若说一开始,她没将许天宝受伤的事情往许六月身上想。那么现在,当她亲眼看到许六月时,就一定得将二者给牵扯上。
瞧瞧这贱蹄子身上穿的衣裳?还是新的哩!可见她现在的日子,过得真是不错。
且不管许天宝受伤的事情跟许六月有没有关系,她都得让许六月背上这一口黑锅。
然后,再趁机要了许六月的命!实在不行,要点银子也是好的。
“我家老大背上受伤也就算了,算他自己倒霉,遇到了野兽!
但舌头被割这一回事儿,是怎么都算不了的。郑大夫说了,那舌头是被人用刀子割的,野兽可不会拿刀!”
“你这是赖上我了呗?”
许六月瞟了一眼许刘氏,道:“行吧!我现在也算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法就是你儿子许天宝,在独角山上出了事儿,对吧?他被野兽伤了,又丢了舌头。
那舌头像是被刀割的,所以你就认定,这件事情是我干的,是不是这意思?”
“除了你还有谁!”
许芬芳忍不住了。
她的断指之仇还没报呢。
“独角山上除了你们那一家子贱人,谁还敢上去?我大伯在独角山上被人割了舌头,一定是你们干的!”
“独角山上被割的舌头?噢~意思是说,许天宝上独角山了?
我还以为啊,他是在山脚下出的事儿呢。”
许六月嗤笑了声儿:“既然他是在独角山上受的伤,那说明……除了我们家的人外,还是有人敢上去的嘛。
你大伯不就是一个敢上独角山的贱人吗?”
“你!”
“你大伯平日里多怂啊?他最是怕死了。连他这样的人都敢上独角山,那你凭什么说别人不敢?
万一就这么巧,刚好有胆大的人,上了独角山狩猎呢?又刚好,你大伯不小心得罪了人家。
区区割个舌头罢了,还用跟你们打招呼啊?”
许六月最厌烦的人之一,莫过于许芬芳了。
明明没脑子,还总冲上来说一些破绽百出的话,没事儿送送人头。
就连许六月钻个字眼,都觉得没有成就感。
“你少在这里欺负我闺女。”
许老二瞧见自己的女儿败下阵来,立即就做了替补:“我大哥平日的胆子是不大,但他昨日上独角山,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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