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六月来竹屋的次数多了,倒真像是把这当自己家了。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随意自在得很。
只是今日,因为许家闹的那点事,让她对家里的母亲和妹妹放心不下。
于是早早将晚饭准备好后,便提前下山。
在宗余带她下山时,她的眼皮儿一直在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果然!
二人才在山脚落地,便瞧见不远处围着一堆的人。
许六月半眯着眼望去。
只见人群里,除了许家的人外,还有莫里正和一些看热闹的乡亲。
“看!我们没冤枉她吧!她就是从独角山上下来的!”
突然,站在前头的许芬芳发现了许六月。
于是,连忙指着这头大喊:“身边还有个男人呢!真不要脸!”
宗余握着许六月手腕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
可面儿上,却不动声色。
许芬芳见许六月二人没有啃声,便又道:“里正伯伯!要我看啊,咱们村的名声儿,都快要被这个许六月给败完了!
平时以下犯上,不尊敬长辈也就罢了!今日将我奶气昏后,竟连瞧也不去瞧一眼,就跑到山上去跟男人幽会!
这样的人,就该捆了浸猪笼去!还有那个男人一起,都要捆了!”
许芬芳没见过宗余。
但瞧着宗余长得这般俊俏,却又陪在许六月身边。
于是,内心的嫉妒之火,正熊熊烧起。
浸猪笼!
一定要浸猪笼!
反正这俊俏的少年也不是我的,死了不可惜。
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特别是许六月!
想到此,又添了两句:“要不然,泼了煤油烧死也得!这样不知羞耻的人,死了才干净。”
“唔……唔唔……”
哑娘听了许芬芳这么一说,连忙求饶似的朝莫里正望去。
“哎呀!芬芳啊,你少说两句吧!”
虎子娘方翠花最见不得哑娘那有苦难言的模样儿。
于是,上前指责许芬芳:“我说你小小年纪的,怎么那么恶毒?
不是要将人浸猪笼,就是要烧死他们!那可是你的妹妹哩!”
说罢,又道:“再说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伙儿都还不知道,可不得仔细问问吗?
省得到时候冤枉了人,谁心里也不好过。”
“我们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管了!”
许金氏虽然更疼儿子一些,可也见不得别人说她闺女半句。
她挡在自家闺女面前,径直便怼了过去。
“冤枉?我们是冤枉她气昏了家里的长辈,还是冤枉她和别的男人不干净了?
我家婆母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哩!那床,至今都是湿漉漉的!
还有那许六月,你们看看她!她的手,还放在那个男人手里哩!
她才十二岁啊!就这样不安分不守己!等再过两年,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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