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婶一边给许六月按摩着腿,一边道:“说到这啊,奴婢还得谢谢马奎哩。若不是马奎提醒了奴婢,说钱庄那头的利息高,奴婢还想不到把银子放钱庄呢。
那四十两的银子放在钱庄里,虽说不是长存,但好歹每个月也能有点儿利息。阿旺小掌柜说了,四十两的临存,每个月能有六钱的利息呢。六钱啊,都能抵得上咱们酱料铺伙计一个月的工钱了。
奴婢寻思着,即便闺女不取那四十两银子,每个月光靠六钱的利息补贴家用,也能让她们一家四口过得挺滋润了。再加上奴婢的闺女平时也会绣些手帕,接些针线活来补贴家用。到时候啊,只要说是卖手帕得了些银钱,她那些妯娌们也不会怀疑。
该买肉就买肉,该买米就买米,该给老人添置什么保暖的衣裳鞋子,就让她去添置。只要她能得了两位老人的喜欢,那些妯娌再怎么欺负人,也欺负不了她。”
说到这,南婶一脸的高兴。就仿佛,她心中一直以来的担忧,总算得到了解决。
说起来,南婶这一做法,还是挺聪明的。
将银子存在钱庄,用了自己的名儿。
每个月能有利息保证女儿和外孙女们的生活,不用担心女儿受太多委屈不说,还能避免自己给女儿的钱,能真正用到女儿的身上,不至于被别人哄了去。
钱庄那头的规矩,许六月是清楚的。
南婶既然签下了协议,指定她闺女能来支取银钱,那么便表示,能支取银钱的只有她和她闺女两个人。除了她们俩外,任何一个人都动不了钱庄里的这笔钱。
即便是南婶的儿子和南婶的女婿也不能,就更别提旁人了。
咳。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南婶为她那闺女,可是想得够周到的。
五年的工钱,三分之一拿来给闺女撑场子,剩下的三分之二,则用了最好最安全的法子,来给闺女一个保障。
如此,即便她走得再远,走得再久,这心里头也能放心了。
……
次日一早,许六月一行人就启程去了彭州。
因为多了南婶几个人,所以一路上倒热闹了许多。
马奎负责赶车,莲花和南婶分别坐在马奎的两旁,跟着马奎谈天说地。
这仨什么都能聊。
早晨聊莲花的功夫,中午聊村子里的人如何种田种地,下午聊马奎家中的孩子等等。
至于跟着回万福村当绣娘的那两个人,则坐到了马车后头的车板上。就连孩子,也只是睡着了才会放到马车里,其余时间都由她们自己带着。
许六月也不刻薄呀,倒是让她们一块儿进来坐的。可她们自个儿觉得不能打搅主子,死活不肯进马车。还说是从来没出过远门,正想多瞧瞧外面的景色呢。
不过啊,坐在外头有外头的好。
一路上谈天说地,看着风景,欢声笑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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