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爱屋及乌吧?
长安公主虽没了,但皇帝和景王爷对沈清儿姐弟俩,从小就万般宠溺。
而沈清儿在这两个舅舅面前,也是没有半点拘束的。
眼瞧着皇帝又要开口念她,沈清儿立马就道:“好了好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人没事儿不就完了吗?”
说罢,又道:“舅舅老盯着清儿做什么?清儿最近这段时日可乖了!您若是得空,不如盯着谦儿去吧?他这小子,最近几日都没进宫,在家都快把清儿烦死了。”
言毕,还转头扫了宗谦一眼,极其嫌弃。
从头到尾都笑呵呵的宗谦,瞬间就懵了。
他看了看沈清儿,又看了看皇帝和景王爷,说了句:“我……好端端的,说我做什么?我是因为太子哥哥身体抱恙,所以才没进宫的。这件事情,舅舅们也知道啊!”
说罢,又委屈巴扎道:“再说了,我在家里待着,不找姐姐找谁啊?父亲也不稀罕搭理我。祖母最近身子骨又不见好了,连请安都免了我们的。我既不能寻祖母寻父亲,又没有别的兄弟姐妹,还不能随意出府。一天天的,都快闷死了!”
“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孤独寂寞都忍不了?”景王爷瞟了宗谦一眼,道:“你姐姐到底是个及笄的待嫁女子!你与她再亲,也不兴每日去寻她。
若真是在府中待着无事儿,就入宫去,给你皇帝舅舅研磨。这研着研着,性子就稳了!”
“啊!不要吧?”宗谦一脸恐惧:“景舅舅?你是我亲舅舅吗?”
被抓去给太子哥哥当伴读,就已经够闷了。现在还要去给皇帝舅舅研磨?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你祖母又怎么了?”皇帝倒是更关心宗老夫人的身体,朝身旁的沈清儿问道:“她那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清儿也不太清楚。”沈清儿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的许六月,怕许六月会对自家祖母的事情有抵触心理。
直到发现许六月只是静静坐着听他们说话,并没有任何神色上的变化,这才道:“自从三年前的那次刺杀后,祖母的身体就总是反反复复的,好了坏坏了好。
父亲请了好几个大夫来,都说祖母像是中了什么慢性的毒?那毒虽不至于要了祖母的命,但久不久总要折磨祖母一次。可祖母具体中的是什么毒?该如何解毒?那些大夫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长期给祖母开着一些清热解毒的药丸和止疼的药丸,让祖母服下。祖母服下那些药丸后,多多少少也有些作用。但那身子骨,却一直不见痊愈。”
“怎么不到宫里头请太医?”皇帝听着,皱起了眉头。
宗老夫人是宗老将军的发妻,也是朝廷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她若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是有资格进宫请太医的。
“父亲说……太医要服侍宫里头的主子,还是不请的好。宗家在京都城已经够扎眼了,不想再落上一个恃宠而骄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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