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冉端起茶杯,用力的攥紧,心里的话不说,她实在难受:
“你以为,他在干什么在想办法救你出去
别做梦了,现在的正在他左拥右抱莺歌燕舞。”
他……
当她听到关于慎斯年的现状,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紧了一下。
她不语,静听着她的话。
“他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你,女人对他来说就是消遣的物品,所以,现在你没用了。”
她奚落着她,也是奚落着她自己。
顾欣冉的声音颤抖,像是很痛苦的强忍着泪水。
面对她的激动,殷婉淑一点波澜都没有,这就是结局,她希望的。
顾欣冉看着她:
“你不生气吗”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自己爱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她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
生气有用的话,她大可以生气,可是生气有什么用,事情的发生并不是她能解决的。
“我只希望你能还我自由,不牵扯我的家人。”
看来她也不是很爱他,所以她的心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你保证你再见他”
“保证。”
她回答决绝,不像是敷衍。
“那如果他去找你呢”
“放心,我不会让他找到。”
殷婉淑的眼神淡定从容,这一世也许缘分已尽。
顾欣冉从那一刻才有点欣赏她,欣赏她的从容不迫,欣赏她的敢爱敢恨。
如果她也能像她一样洒脱,也许不会像现在这么不堪。
“好,说到做到。”
顾欣冉站起身来,这一刻她自由了。
也许是一年多的关押,也许是她感觉到了一丝希望。
她看着她的背影:
“其实,你很美,完全可以活出自我。”
如果不是她刚刚的促膝长谈,殷婉淑绝不会说出那句话。
如果不是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她们也许真的能成为朋友。
顾欣冉顿了一下,然后径直出了院子。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她,当天她就被送了出去。
至于去了哪里,她并不知道。
顾欣冉做不到洒脱,也做不到放弃不爱慎斯年。
她就是他的妻子,生生世世的妻子,活着是他的人,死了也是他的鬼。
所以,她放了殷婉淑完全是因为慎斯年。
慎斯年故意带回来那么多女人,就是要分散她的注意力,但他没想到她会放了殷婉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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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婉淑记得那个时候,她被送到了一个很远的寨子。
寨子里有很多讨不着老婆的光棍,他们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她,那种感觉有点恐怖。
顾欣冉还是没有放了她,那一刻她有点后悔当时她的同情。
恶毒是天生的,受了伤的狮子依旧是狮子,它永远带着攻击性,所以不要轻易原谅伤害过你的人。
她被卖到一个40多岁的老光棍手里,他家还有一个年迈的妇人,应该是他的母亲。
这个家穷困潦倒,家徒四壁,但好在还能吃的饱。
殷婉淑被他关在柴房里,三天之后准备成亲。
他们说的方言有点听不太懂,这里一定非常偏远,大山深处没有几户人家。
殷婉淑感到了绝望,这比关在顾家时更要绝望。
第二天的晚上,那个老妇人打开了柴房的门。
她以为是那个老男人来了,吓的她蜷缩在角落。
现在的她又饿又渴,完全没了当初的模样。
他把她当成了牲口,连最起码的水都不给她喝
不给她水也不给她饭,就是要磨她的心智,想乖乖的当媳妇,就要先折磨她。
殷婉淑的嘴唇都脱皮了,面容苍白无力。
那个老妇人拄着一根木棒,然后小心翼翼的对她说:
“丫头,你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