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为正室,公子乃是嫡长,何须担虑。”
梁虞这话说得敷衍。
刘母听后,叹息说:“我与犬子准备一番,两日后,劳使君再过来。”
刘弘心中不愿去,但是不忍令母亲伤心,听得母亲说两日后,他的神色终于缓和。
“好,臣两日后前来迎接。”
梁虞拜别,领着守护在堂外的仆从离去。
围观在院中的人们满山满海,自觉退出一条道,让这位不知道什么官职的官员离开。
梁虞离去,刘弘将挤进厅堂的人们请出去,他颇为懊恼,把门关上。
“散了吧,散了吧。”
大春将村民驱散,他即羡慕刘弘,可也知晓刘弘此时心情必然复杂。竹里的人们好打听,都知道刘弘没有父亲,父亲是旧朝的一位兵。若是换成自己,离去多年的父亲突然派人来,告诉自己他飞黄腾达许多年,就是一直没来寻,大春恐怕也会愤慨多于喜悦吧。
竹里夜巡队的青壮,和刘弘交情都不错,他们跟大春一样,将庄家门口的人们请走,尤其是董村那一大批人。
房门紧闭,堂上刘母起身,缓缓走回自己的房间,刘弘知母亲的心情恐怕如自己这般复杂,这么多年,他的母亲给他的印象,是她勤劳纺织的背影,因生活艰难,各自忙碌,刘弘很少和母亲好好聊聊。他随同刘母离去,刘母执着刘弘的手,拍了两下说:“孩儿,他毕竟是你父亲,现今居于高位,还能惦记着我们母子,便就去与他团聚吧。”
刘弘无法说不,若是寻常人,听得这样的消息,该是欣喜若狂,刘弘也有喜悦,但他的心正蒙上一层忧郁。
走至房门口,刘母回头说:“阿母今日欢喜,这十六年算是熬出头,你去吧。”
刘母心中的喜悦在扩大,今日之事,她做梦也不敢想,自己能和丈夫团聚自然是喜事,而犬子往后是大官之子了,一生将因此改变。
刘母不需要刘弘陪伴,需要刘弘陪伴的那人,他此时呆坐在厅堂里。
庄扬恍惚觉得这是个梦,尤其官员和仆从离去,院中的人们散去后,一切又似乎恢复平常。他家的院子,仍盛开着山茶花,蛋饼如平日在院中晃悠。
对于刘弘的父亲,庄扬本以为是位普通士兵,所以先前,他否决了周先生关于刘父来自司州刘氏大族的猜测。任谁也想不到,他们熟悉的刘弘,他父亲便是盘踞在中原的大司马刘豫。
在各路军马混战中,刘豫占的地盘最大,人才济济,气势最是强盛,他是一位枭雄。
该为刘弘高兴,他的才能终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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