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阳王对安华锦将来嫁入顾家真是用心良苦,多年下来,每年一个月送去崔家教导,还真见了成效。不过一日,“谁说安小郡主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的言论便传遍了京城。
一日之间,便为安华锦这多年来被人诟病的名声正了名。
本来,安华锦在京中没什么朋友,因她三年前揍楚宸揍的狠,如今进京,除了长公主外,虽京中各贵裔府邸多少都看在南阳王和皇后的面子上在安华锦刺杀案病倒期间派人上门送过礼问过安,但却没人亲自登门看望,也无人下帖子请她去做客与她走动,关键是怕她多些。但经过昨日她前往顾家做客后,名声一改,一下子,她似乎没那么可怕了,突然就炙手可热起来。
于是,第二日,请帖如滚雪花一般地滚进了安家老宅。
孙伯收帖子收的手软,一箩筐的富贵金笺,足足有数百张,送到了安华锦面前。
昨日晚上,顾轻衍生气,一路上没与安华锦说话就走了,之后答应还给她的也没还给她,今日一早,也没来陪她吃早膳,午膳也不见人影,幸好昨日顾老爷子输给了她,她拿着研究,也不无聊。
孙伯将请帖都堆在了安华锦面前的桌子上,摞了高高的一摞,不忍心打扰专心致志的小郡主,但还是不得不开口,“小郡主,这些都是请帖,您得瞧瞧。”
多少年了,安家老宅安静的很,没主人在,也没有帖子迎来送往。如今小郡主来了,终于,安家老宅有了主子,也有了这筐都装不下的请帖了。
安华锦抬头瞅了一眼,也惊了一下,“这么多?”
“这些都是今日一日收的,明日也许还有。”孙伯立即说,“有的府邸与咱们南阳王府年节时有来往走动,有的府邸没有,这些年与咱们走动的府邸,都有来往的礼单,老奴拿来了,您抽空看看。还有这些请帖,是别人有意与您结交的橄榄枝,也不能都不理,但太多了,也理不过来,从中择一些赴宴就是了。”
安华锦皱眉,“赴宴?”
孙伯叹气,“小郡主,老奴知道您不喜欢赴宴,喜欢随心自在,但应酬交际这等事情,还是有必要的。这些年,我们安家远离京城,根基在南阳,虽说清净,但也有弊端,否则二十年前,您也知道,劫粮案陛下怀疑咱们时,就不会没人帮咱们说话了。以前,这老宅里没主子都在南阳也就罢了,但今时不同往日,您要在京中住许久的。”
安华锦收回视线,算是听进去了,“行,先搁着吧,我抽空就看。”
孙伯松了一口气,想着小郡主性情还是极好的,听人劝又好说话还好伺候,他关心地问,“七公子今日怎么没来?”
安华锦嗤笑,“他又不是咱们安家人,总不能自己的事情不做,日日长在安家。”
孙伯觉得不对劲,大约是近来太习惯顾七公子每日来了,他小心地试探,“您与七公子,是不是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