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秦笑了笑,并不多言,而是起身到那只青瓷刻花唐草纹香炉前,从旁边的竹雕小盒子中拿出两块香饼丢了进去。登时,微含甜意的暖香就飘了出来,令人闻之,精神为之一振。
“这是先生往日送我的香吗?”石中玉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是冬日,山间又冷,开门窗通风不是很勤快,有时房间内空气不好。到了明月宫后,张秦私下送她不少香饼,这些日子她用着,感觉很好。
“这香名为缠绵,是情香呢。”张秦轻声道。
石中玉一愣,总感觉张秦今天的目光有点诡异。
看到她的表情,张秦释然一笑,“吓了一大跳吧?你那小脑袋里想到什么不雅又极雅之事了?其实所谓情香,可不*香,一字之差,却完全不同的。”
石中玉脸皮再厚,此时也有点发烧起来。她那**里,是有H段子的,张秦为她的书配诗,自然是通篇看过。甚至她和苏仪提出来,如果要有插图,她可以画的。她有工笔的功底,虽说技术不佳,有匠气,但春宫这东西,欣赏其艺术造诣的只是少数。
再说,对于从现代过来的她来说,见识得多,自然画得也丰富。如果能成为大燕的春宫大师,那钱赚的……肯定会杠杠的。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有什么好遮掩的。”为了显得不太尴尬,她说得很正经,“那么情香是做什么的?宁神?妥帖?意味着香气温柔?还是什么?为什么叫‘缠绵’这么香艳?”
张秦但笑不语,绕开话题,又聊了一会西山堂的事。其实,关于书的事已经说完了,可张秦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清清淡淡的,话题总是不断,而且也不会认人觉得无聊。
但精神愉快,并不能抵挡生理上的反应。天擦黑的时候,石中玉饿得前胸贴后背,只得站起来说,“我要回去了,只怕我们裕王殿下就快回来,而且我也得吃饭去,都要饿死了。”
张秦淡淡一笑,“听我抚琴一曲再走吧?我突然来了兴致,若有乐而无知音,倒是憾事。”
石中玉想了下,觉得一支曲子再长,时间也有限,何必扫人兴,当下重新又坐了下来。
张秦取过焦尾琴,置于琴几上,又调了调音,从容弹奏起来。
石中玉只知张秦是名伶,却并不知道他古秦也弹得这样好。虽然她并不精通韵律,但乐乃心声,此时,她听着那不知名的曲子,突然就感觉心里暖洋洋的,通体上下说不出的舒服。渐渐的,还有些心痒痒的感觉,再后来就是懒得动弹,恨不能睡上一觉,一直睡到死亡时。
“这曲子,还有催眠的作用吗?”她开口问,骇然发觉自己舌头根都僵硬了,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情之一物,可以杀人。”张秦手下不停,嘴上却说,“所谓情香,其实是杀人香,并不像它那缠绵之名那般温柔缱绻。”
“泥腰山窝”(你要杀我)石中玉大惊之中还很疑惑。或者说,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张秦为什么要杀她?她貌似没得罪过他,之前更没见过。难道,在西山堂一切的巧遇,那次她被小偷光顾,都是张秦故意设下的圈套?可是如果说情香是杀人香,为什么她用了这么多日子也没感觉异常?是慢性毒药吗?那慕容恪为什么没发觉?之前他还拿去几块用的。
“情之所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张秦也不知听没听清石中玉的话,自顾自地说着,“要慢慢的,才能品够其中滋味。这情香,也是至少半月方可种下。而且,要我用这特殊的琴音才可催动,才能发作。如果不是这么复杂,就会有迹可循,我怎敢在裕王殿下那样的人面前班门弄斧?”
原来,半个月前他送她情香时,已经布下这个局。今天只是用琴声催动的他如此处心积虑,到底为什么?又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他刚刚一直磨蹭,难道只是因为天黑才好干坏事?
石中玉不说话,只瞪着张秦。事实上,她还是觉得这是个噩梦,想快点醒来。毕竟,张秦前后的变化太剧烈,也太快了,一点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