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希希,到楼下买点东西也这么慢,”因为焦急,妈妈到处抱怨发泄,
等待的过程最磨人,惟惟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死兔兔,他到底去哪里了,都是他,她被他这庸医害惨了,揉揉揉,揉他个屁,现在可好,揉成了肿瘤有速增大的现象,
只是,到底谁欠了谁,
“姐,你猜猜我遇见了谁,”人沒到,已经传來希希大呼小叫的声音,
门口出现了一道穿着白色医袍,脸色很苍白、倦意很深的脸孔,
惟惟顿感惊喜,以及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原來,他还活着啊,
只见他并沒有先进病房,反而在护士那里拿过她的病例记录,皱着眉头在那仔细翻阅,
门口传來隐约的对话声,
“和赵医生说,这台手术转给我來操刀,”他对护士交代,
“肖医生,这不行啊,朱惟惟不是你的病人啊,”护士急呼,
“她是,”斩钉截铁的声音,
不容任何置疑,他迈入病房,
“把二号手术室准备起來,马上准备手术吧,”冷着脸,他吩咐,
“肖医生,这、这……”他的一意孤行让护士很为难,
护士长眨眨眼睛,另个正在进进出出准备手术事宜的小护士收到信号,急忙去通知赵医生,
“把手术服换上,我是你的主刀医生肖图,”他迈入病房,示意护士们帮她换衣服,
惟惟整个人怔住了,
他这是唱着哪出戏啊,而且,那张脸,苍白得跟鬼沒两样,
“呵呵,兔兔你别开玩笑了,”惟惟干笑,
大爷,她已经很烦躁,别再拿她开玩笑了,
“你不信任我,”肖图一脸正色,难得的严肃,凝视着她,
她不信任,很不信任啊,
“我在美国有开刀经验,你相信我,”即使脸色刻意冷冷淡淡的,但是,语气依然耐心,
“我不信任你,”后面一道声音响起,是刚完成第一台手术,匆匆赶來的赵仁诚,
肖图的眸,危险的眯起,
“你沒有在本院参与过任何手术,而且,对于一个随意就能旷工的医生,我们如何给予信任,”赵仁诚很不悦的板起脸,教训他,
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有必要争风吃醋成这样吗,而且,如果要算立场,他才是惟惟的未婚夫,
惟惟望望赵仁诚,又望望肖图,眼神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转來转去,
希希和妈妈也一样,
任谁都看得出來,现在气氛很不对,
“对啊,肖医生,一直联系不上你,院长很抓狂,让你马上去他办公室呢,”护士长插嘴,想支开他,避免两个医生之间的矛盾,
“稍后,我自己会和院长解释,”他脸色不改,
现在,他沒有时间,他要替惟惟动手术,任何人也休想阻止他离开她,
“你连病人是乳腺增生还是纤维瘤都分不清楚,这台手术,如何由你來操刀,,”赵仁诚也丝毫不退,“肖医生,请不要再耽误病人的病情,”
被讽刺的,肖图脸色发青,
对,该死的,他的临床经验是不够,但是,,
“我开刀的技术,不会比你差,”肖图冷冷阐述,
瞬间,
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肖图环视四周,“你们都不信,”除了赵仁诚坚定不移的眼神,所有人都在回避他的目光,
包括朱惟惟,
又是一阵沉默,
“朱惟惟,”他用力、生气地喊她的名字,
给他一次机会,这么重要的事,他一定要陪着她,第一时间知道她的肿瘤是恶性还是良性,
但是,
“肖图,咱不拿我的生命开玩笑了,行吗,”惟惟却苦笑着,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