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知马除了装逼耍帅,还能打仗,还能驾车,还能骑着浪迹天涯。所以呀,就是马的价格再高,土豪该买还是会买,打仗该用还是得用!
可是驴呢?驴能干嘛?磨麦子?这作用也太单一了!
骑出去,长得丑,没有运动细胞,跑的慢,耽误事儿呀。
俗话说的好——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偶尔骑在它的身上,我感觉很着急!
所以嘛,阻碍驴价飙升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长的又不帅,叫声还难听…
关键是它还没有自知之明,动不动就发情,一发情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嗷嗷的大叫,想想这画风都很梦幻呀!
想到这里,甄尧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想不通了,曹铄囤驴?若不是疯了?一定是跟自己家的钱有仇!
他可是甄家的三公子,要冷静,要镇定,要符合市场规律的去思考,不能脑袋一热,犯下冲动的错误呀!
……
“甄尧哥哥?你到底做不做呀?”曹铄微微一笑,眼珠子打着转儿,十分好奇的望向表情复杂的甄尧!
“囤驴?这个嘛,甄家还是不…”甄尧脱口,他本意是讲,甄家还是不参与了!
毕竟,现在行情不好,有卖胡器的进项,勉强还能支持十几、二十年,可不能统统赔了去…这是要吃土的节奏呀!
“哥哥…”却在这时,甄洛悄悄的在他的耳边提醒道。“哥哥可是忘了?当初曹铄公子囤积胡器时,也没有一个人看好呢!”
咻…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甄尧…
是呀,甄洛小妹说的没错,当初囤积胡器时,整个洛阳,包括他们甄家,谁没有把曹铄,把曹家当成一个笑话!可现在呢…曹家成了洛阳首富,这铁一样的事实俨然就是打了所有人的脸嘛!
小曹铄现在走在大街上,就算是不说话…那也是自带着一股商业奇才的气场与霸气,就好像在告诉所有人,呃…我不是针对某个人,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吃一堑长一智,可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呀。
话锋一转,甄尧的语气变得笃定。
“曹铄公子,我甄家跟你一起干了!”
甄尧表态了,毕竟珠玉在前,他决定陪这小家伙赌一把。
何况…敏锐的甄尧意识到,曹铄身边带着的几个宦官也有些意味深长。
宦官,宫里,陛下?或许这一次,囤积驴?是宫里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想到这里,甄尧浑身打了个寒颤,如果是这样…那就大有可为了。
“洛阳和司隶地区的驴,甄家可以联系到,冀州那边,我也可以书信一封,让我阿父从中斡旋,多多少少也能收下一批!至于这个钱上…”
“钱的事儿,甄尧哥哥不用担心。”曹铄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很自信,像是胸有成竹。“只是这驴,仅仅是司隶和冀州地区远远不够,我要囤下整个中原和北方所有的驴!”
这…
所有的驴?
甄尧一惊,若诚如曹铄的意思,这买卖可就大了去了!虽然说,驴的售价不高,比起马来,更是云泥之别,哪怕是最健硕的驴也就三千多钱一头。
可即便如此,把整个中原和北方的驴全部屯下来,这个数字依旧是太庞大了。何况,这不单单是钱的事儿,司隶与冀州地区甄家可以去谈,可以去收购。那幽州呢?并州呢?青州呢?徐州呢?
哪个州郡都有声名显赫的大商贾,要收下所有的驴,没有他们的帮助与支持,那是万难做到!他甄家愿意陪曹铄赌这一把,可其他这些商贾未必就有这个胆魄!
何况,要把整个中原、北方地区一盘散沙的商贾尽数联合起来,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这一次,曹铄小公子的步子迈的忒大了,容易扯着那啥呀…
“曹铄小公子,此事怕是万难做到!”甄尧也不绕弯子,直抒胸臆。“且不说需要的钱币是何其的庞大,单单各州各郡的商贾各自为战,也绝不会联合在一起,此事万难呀!”
见甄尧打退堂鼓,曹铄转过身,嘴角咧开朝张让眨了眨眼睛。
意思再明白不过——
——张常侍,你是来镇场子的呀,别愣着了,该上工了,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