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金花牌局,一般都是上一把赢的人坐庄洗牌发牌。这就让很多老千很容易借此出千。
三张牌发好,头家开始说话,起手蒙了一千,而轮到之前跟江跃叫板的那位时,他直接一口气叫了5000,等于是暗牌一把打到封顶了。
这么一来,江跃作为他的下家,也必须是暗牌打5000,而其他玩家,除非看牌或者弃牌,否则要继续暗牌的话,同样也要跟着下注5000,如此一圈一圈不断轮回下注。
理论上,金花轮回是不设上限的,只要你不想看牌,手头筹码充裕,你可以一直蒙下去。
当然这也只是理论上,基本上很少有人会上头到一把将所有筹码一口气跟完。
而5000又是封顶的下注额,跟下十轮,那就是50000筹码投进去了。
这种玩法,果然很能淘汰人,不多会儿,就有两家扛不住,主动先看牌了。且两人都非常默契地弃牌。
一般情况下,弃牌的人,是不会露牌的,会直接倒扣牌,或者直接扔进牌堆里,让荷官收走。
这次,其中一人是直接将牌扔进牌堆里,嘴里都都囔囔怪手气不好,错失这一把大局。
而另一人,则是气呼呼地将牌甩了出来:“玛德,你们这些家伙我看是上头了,我一对六都弃牌!”
还有三个暗牌,这人明牌一对六其实算不小的牌。可面对三家暗牌,如果一直拖着不看牌,对明牌的人来说也是压力极大的。毕竟明牌每一圈都下注10000了。
一对六扛不住压力,主动弃牌,虽然有点怂,但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么一来,就剩三人。
江跃和另外两人。
其中一个就是先前跟他叫板的塌鼻子青年,而另一个人则是戴着茶色眼镜,留着一头浓密头发的中年人。
这人江跃一直有印象。
跟其他人不同,这人的肢体动作非常多,非常频繁,但又都是那种很细微的小动作。
这些肢体动作很隐秘,可是对江跃的眼力来说,这种隐秘动作,无疑跟放大镜一样被无限放大。
其实江跃早就判断出来,这人是在用细微的肢体语言,向其他人传递信息。
之前江跃就已经有些猜测,只是不知道他传递信息的人是谁。
现在看来,他传递信息的对象,应该就是跟江跃叫板的那个塌鼻子青年。
“难道他知道牌?”
小鹿显然也不是赌场的嫩雏,在这微妙的赌局中,尤其是那一对六弃牌的怨气,让小鹿越发有些怀疑。
她忽然对荷官道:“在赌场借助作弊工具,算出千的吧?”
荷官微笑而不失礼貌地点头:“任何非正规手段和工具,都算出千。”
“那出千有什么惩罚?”
“罚没所有本金和盈利,视情节轻重还会有相应的身体处罚。”
所谓身体处罚,只是比较温和的说法。
真实情况比较血腥,很可能是断手断脚,轻一些也得是毒打一顿。
那茶色眼镜的家伙呵呵笑道:“小姑娘,你别老看着我,你是怀疑我这眼镜是高科技产品吧?”
小鹿还真被他给说中了,轻哼一声:“你敢让我检验一下吗?”
“呵呵,不可能。”
那人澹澹一笑,却主动摘下眼镜,递给荷官:“我信不过你,但我信得过公正的荷官小姐。”
那漂亮荷官微笑接过眼镜,反反复复观察了一下,微笑道:“这是正常的近视眼镜,没什么问题。”
茶色眼镜男子悠悠然接回眼镜,又丢出5000筹码:“要是扛不住,你可以看牌,不用疑神疑鬼。”
塌鼻子青年也挑衅似的,拍出5000筹码,然后瞪着眼睛看江跃。
江跃笑道:“我说了,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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