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是老韩他们几个?
江跃虽然有几分把握,却没有急着往下跳。这么诡异的地下二层,江跃可不想贸然闯入。
万一这里头有其他什么陷阱等着他呢?
跳下去,这两块下坠的钢板又自动合上呢?
这种高度再加上厚厚一层钢板在头顶,就算是江跃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脱困。
真要跳下去,可就真有风险成了人家的板上鱼肉。
他在这地下一层四周转悠了一圈,确保这周围没有任何威胁性的存在。然后回到这口子上,抚摩着下巴,思考到底怎么做,才能确保这两扇钢板不会合上,不至于将他也困在下头。
很快,江跃就有了主意,上到一楼拖了一条实木长沙发,斜斜插入,卡在口子上下。
这么一卡,就算那钢板有机关可以自动合上,因为一条实木长发卡着,也绝对合不上。
而实木沙发卡着中间区域,两头有足够的空间让人上下。
却确保不会下重上轻,导致实木沙发会坠落,江跃又在上头压了好些重物,这么一来,便足够安全,确保不会有任何风险。
随后,江跃从背包里取出上次那根长长的绳索,绑在沙发上,让绳索的另一端垂入地下二层。
“你自己看看门外什么情况。”
外面能是什么情况?
老韩凑近到猫眼对着外面一张,差点吓了一条。
那满院子的野草就跟一夜之间被催化了似的,竟一根根竖起来,有如几千根标枪直直挺起,整齐划一地朝着屋子方向微微前倾,保持着非常明显的攻击姿态,那种架势看上去就好像随时要对这栋屋子发起总攻的战士。
这无数挺立的野草,就好像被赋予了生命,竟隐隐有人格化似的阵势,让人清晰地感觉到有浓郁的杀气。
老韩毫不怀疑,如果他这会儿推门而出,遭遇的结果很可能是被这些诡异野草吞噬。
这绝不是正常的野草。
怎么会这样?老韩也是头皮发麻。
昨天进来的时候,还真不是这样的。
要是当时就有这些诡异的野草,老韩他们几个人也根本进不来啊。
其他两名队员看到老韩的面色不对,也凑过来看一眼。
看过之后,都纷纷陷入抑郁当中。
哪怕他们是久经诡异事件考验的老队员了,面对这种明显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因为那些野草散发出来的杀气,那种人格化仿佛具备极强攻击情绪的架势,他们分明能够感受到。
甚至,他们都忍不住怀疑,这些野草是不是随时会破门而入。
毕竟,野草能长这么高,又有什么理由不会继续野蛮生长,一直长到屋里里头来?
“这可怎么是好?”
“要是有除草剂什么的就好了。”
老韩那两名手下仿佛自言自语似的。
用除草剂对付变异的草木?这脑洞也确实归于平平无奇,而且可行性几乎为零。
先不说这种个头的野草能不能灭,光说剂量,那得需要多少?
那么大的剂量,能否将这些野草给灭了江跃不知道,但是大概率屋子里的人会先被灭掉。
“要是有趁手的大剪刀或许也好用,一路剪过去,绝对可以横推啊。”
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意见。
上哪去找这么大的剪刀?而且剪刀真的就一定管用么?这些野草的韧度如何谁也不知道。
就算有超大的剪刀,能否剪断是个未知数,而且如此大规模的野草,就算人手一把大剪刀,又能剪掉多少根?
一旦攻击密度达到某种可怕的程度,大剪刀能发挥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手速不可能跟得上。
“小江,怎么办?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鬼地方啊。”老韩担忧道。
他们三人被绑缚了这么久,状态本来就不是很好,要是在这种鬼地方逗留太久,又出现新的麻烦,又该如何招架?
江跃要是独自一人,离开这地方一点压力都没有。
只要往高处去,随意一个滑翔,至少可以到几十米外去。
可这三位,从三四楼往外跳,是否能够跳出院子范围,江跃可一点把握都没有。
而且这个过程中,那满院子的野草会不会老实本分,不攻击他们?
“韩处,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火攻?一把火把这些野草都给点了,看它们还嚣不嚣张?”
老韩苦笑:“要烧掉这么大规模的野草,得放多大一把火?到时候草没烧干净,就怕咱们倒成了一屋子的烧烤。”
火烧?
江跃心头一动,心想这倒是值得尝试一下。
真要是不行,再考虑是不是带着他们从高处往外跳。
江跃自问带一个人跳出去,问题应该不大。
要用火攻,首先得有装备。
这屋子里废旧的床单衣服倒是不少,可惜没有汽油这种东西助火,否则烧起来一定更快。
几人来到屋顶,将一条条床单被子点燃,疯狂地朝院子里投掷下去。
因为燃烧不充分,所以着火的床单被子冒着滚滚浓烟,在院子四处燃烧起来。
这时候,诡异的情形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