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呆滞:“啊?”
林金潼还是笑着,眼睛弯弯的:“您看我怎么样啊?我很会读书的。”
那大娘一脸震惊,看他长得也不傻啊,半晌为他指了路,让他去医馆看看:“年轻人,有病就要去看郎中。”
医馆里人来人往,有一对夫妻正在让郎中把脉,男的说想要个小孩:“大夫,我夫人药也喝了几个月了,还是没动静!什么时候我夫人才能怀上孩子啊?”
郎中无奈摇头:“那药是开给你的,给你喝的!你让你夫人喝,自然怀不上了!”
世间万物皆有求,有人想要子嗣,有人不过是想父母家人,林金潼不觉得自己有病。
今年初,林金潼就一路走到了岭南,他在路旁被一坐在家门口的老太太喊住了脚步:“同儿。”
林金潼回过头去看,那是个白发苍苍的六旬老太,浑浊的眼中满是亲昵与期待,朝自己自然地招手:“乖儿子,你怎么才回家,天都要黑了,娘给你做了豆浆馍馍,快进来。”
不知为何,林金潼踏入了老妇的家中。明明是初次相见,他却如临故乡,宛如久别的母子重逢。既然自己和她的儿子有个字同音,那这便是难言的缘分。
在这期间,林金潼真心实意地叫她“娘”,为她烧火做饭,捶腿砍柴。
那老妇老不晓事,神志不清,这样将他错认成了儿子,整整错认了三个月。
林金潼听说,这老妇的儿子不是死了,只不过是娶了媳妇,因着婆媳不合,便住在邻村几年不回家了,连老人生病了都不曾回来探望。
四月春雨绵绵,老妇那四十岁的儿子许是听闻了风声,以为林金潼是想要谋他家祖产,带着几个衙役恶狠狠地就冲进来将他抓了。
年初那会儿,林金潼还不满十五。
除了武功以外,师父教他的可不多,照师父的话说,以他在武学上的绝顶天赋,来学习别的东西,简直是珠沉玉磨,平白糟蹋天赋。
师父似乎是自知时日无多,拼了老命地传授他绝学,至于旁的事,林金潼就更没机会学了。
所以,林金潼虽武功高强,但其他方面却如个孩童,简单、直接,有时甚至显得有些世俗之外。
可说到底,他本身也还是个不大的孩子。
此时,琼州之地,淮海营外炊烟袅袅。
将士们正在发放稀粥,而瑞王世子李煦就站在前方,手中拿着木勺亲自舀粥为百姓。他语气平和地道:“诸位老乡,朝廷的援粮很快会到。这些稻米,是长陵王从宣城急调而来,以解众人之急。等朝廷的粮食到来,便不必再忍饥挨饿。”
饿的面黄肌瘦的汉子端着热粥,眼中涌出泪水:“长陵王便是那个打跑倭寇的大将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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