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意大利,参观朱丽叶的居所,站在她和罗密欧约会的阳台领略他们视角的风景;我想去英国,到洛伍德义塾走一走,感受简·爱的气息;我想去法国,触摸加西莫多敲过的钟。”孙树莹一脸憧憬地说道。
“我要说一点让你扫兴的话,莎士比亚创作《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灵感,来自他在一座咖啡馆偶然听到的两个世仇家族一对少年男女为爱情殉葬的故事。
据说当时他听到这个故事,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将它写成这部流传百世的不朽名剧,并将故事发生的地点选在他从未去过的中世纪意大利城镇维罗纳。
罗密欧和朱丽叶是真实人物的可能性非常低,即使他们真实存在于历史当中,那个阳台也不可能在维罗纳。
《简·爱》是作者夏洛蒂·勃朗特按照自己的经历进行艺术加工的故事,故事中的洛伍德义塾是虚构的,你大概没机会去那里,即使是它的原型柯文桥女子寄宿学校,好像也已经不存在,至少我在英国时没听人提起过。”
冼耀文淡笑道:“两个坏消息后,有一个好消息,巴黎圣母院那座钟还在,你不仅可以触摸,还能如加西莫多一样把它敲响。
你还可以去杜洛瓦与情人幽会的建筑参观,批判一下他的无耻,去巴士底狱闻一闻雅各宾派留下的气息。对了,整个巴黎就是一个悲惨世界,你穿上高跟鞋漫步于巴黎的街道,小心看路,左边是黄色积水,右边是联绵地雷,真是该死的巴黎。”
孙树莹双眼神采奕奕,喜悦沿着眼角往外流淌,“《漂亮朋友》、《双城记》、《悲惨世界》,高跟鞋是《红杏出墙》吗?”
“是也不是,高跟鞋,还有香水、伞裙,它们出现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不讲卫生、肮脏的巴黎,前两个世纪不少作家不约而同地在巴黎创作出伟大的作品,其原因就是巴黎的熏天恶臭能让他们脑子保持清明,灵感连绵不绝。”
“呵呵,你对巴黎有偏见?”
“没有,我只是在讲述事实,浪漫的故事往往由浪荡的灵魂所创造,直到去世几周前,雨果依然风流不断,以至于他的传记人给不出一部完整的花边合辑。
他利用自己的名望、财富和权力随心所欲地拈花惹草,无论是交际花、演员、妓女、真心仰慕者、少中妇女、女仆或是像路易斯·米歇尔这样的革命家。
福楼拜终身未婚,但感情方面行径极端荒唐,常流连风月场所,他的死因有多种说法,其中之一是死于花柳的并发症。
据传莫泊桑的母亲是福楼拜的猎艳对象之一,可能就是因为此,福楼拜才会指导莫泊桑写作。
莫泊桑不仅在写作上青出于蓝,在猎艳方面更是如此,美国作家弗兰克·哈里斯在他的自传文学《我的生活与爱情》中,写了一段关于莫泊桑的话:莫泊桑多次与我说,只要是他看上的女性,就一定能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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