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整本菜单,又多次询问侍应生,冼耀文总算是点了一桌菜,南北中西的大杂烩,还点了冰激凌当甜点。
冼玉珍的父亲从少年时期就是抓野味的好手,抓蛇、设陷阱、下竹笼,天上地下水里的野味各种抓,可惜宝安没什么稀罕野味,一直卖不上价,只能换点针头线脑,外加改善伙食。
冼玉珍的母亲是巧妇,烹饪的手艺不差,家里的伙食能做出花来,相比其他农村丫头,冼玉珍可以说从小破衣玉食,到了香港,她最稀罕可以放开肚子吃的白米饭,还有她母亲巧妇难为的冰食和白砂糖甜食,两相结合的雪糕、冰激凌是她的最爱。
也因此,她对各种食材多久能冻成梆硬门清。
侍应生离开后,冼耀文拉了拉裤裆,松了松鞭,抽马赶上四女的目光,四双凑成五对。
视线从一张桌子掠过,看到了胡蝶,身边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大概是未来的李夫人胡不知道什么松,想了一会,冼耀文实在没法完成填字游戏,也就不纠结,倒是她被谣传的身世给了他几个伦理狗血故事的灵感。
以客家山区等郎妹的习俗为蓝本,写一个三十五岁的等郎妹兵荒马乱时期从山区出来,横跨省港新,万里寻夫的故事。
场景从山区到香港,再到新加坡,从军阀混战走到了抗战,从1935年到1945年,从香港的矿场到新加坡的矿场,最后戴上了红头巾,走到了豆腐街,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小丈夫牵着一个小娘惹从车里出来,身后还有一串子女。
看着自己皲裂的双手,抚摸两鬓的斑白,等郎妹释怀,两年后,等郎妹将自己的姓氏一拆为二,开了一家山今茶楼。
茶楼开在武吉班让,那里是客家人的聚居区;女主角要用心选,能引起新马客家人的共鸣,《等郎妹》在新马的票房理想,再以郎的视角拍一部客家人在新马奋斗的戏,嗯,开服装厂,中华制衣,女主角要参演,看情况可以给她一点山今楼的股份,让她站台。
邵老六那边要拿下长期合同,最好一直合作到邵老六自己来港建立邵氏,亦或者不给邵氏出现的机会;陆运涛那边要换股,最好是个位数的友谊影业股份拿下陆运涛几家影业公司的股份大头,这两点都需要友谊影业的影片在新马两地票房芝麻开花节节高。
一个胡×松让冼耀文的脑子转了七万八千转,构思了十七八个剧本创意,贯穿了七八桩生意。
再挥鞭,目光紧追,在另一张桌见到了之前在坚尼地台山脚遇到过的几个少年,已经是公司训练班学员的程月如也在,哦,不,她已经换了两个艺名,一开始用她自己的英文名琳达,后来又换成“Linda”的音译林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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