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未来嫂子很能干,金得利每天都能卖出几百件,保持这个销量,金得利用不了多久就能在香港站稳,下一步可以往外销。”
“知道好运来的销量吗?”
周若云迟疑片刻后,说道:“听说只剩原来的三分之一。”
“好运来有什么动作?”
周若云再次迟疑,“好像没有。”
周懋臣点了点周若云,“你啊,你啊,用不着骗爸爸,爸爸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冼耀文凭空出世,很快在香港站稳脚跟,又和英国佬打成一片,他的能力、手腕毋庸置疑,肯定相当了得。
好运来是怎么起来的,我都看在眼里,各种手段,足见冼耀文心思之缜密,商业思维之开阔。
上次你周Uncle来看我,跟我说了点冼耀文的事,你周Uncle说冼耀文已经站在东莞帮的背后,成了大水喉,还在密谋一桩大生意,方方面面的势力被串在一起,很不简单。
不是我看轻你二哥,自己的种,我自己清楚,你二哥绝对不是冼耀文的对手,如果不是有周家这块招牌,冼耀文投鼠忌器,你二哥大概早被沉尸海底。”
周懋臣怒喝道:“纨绔了十几年,刚刚看见有点成器的样子,就敢去算计别人的命根子,胆子不小,就是太蠢,柿子不知道挑软的捏。
那天你听见冼耀文的女人怎么称呼爸爸,又说了些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她要做什么?”
周若云闻言,开始回想那天的场景:
岑佩佩一来,就将姿态摆得很低,称呼爸爸为伯父,叫自己周姐姐,又替不能亲自来看望爸爸的冼耀文表达歉意,表现非常谦卑。
“爸爸,是不是冼耀文想和我们周家攀交情?”
周懋臣自嘲道:“你把我和周家看得太重了,冼耀文如果想攀交情,早就应该有所表示,不会等到我行将就木才让一个女人过来。他不是要攀交情,是想论辈分,我是他伯父,你二哥就是他哥,哥哥欺负弟弟,本就理亏,被欺负的弟弟进行反击,把哥哥打了,天经地义之事,我这个伯父偏帮自己儿子,根本不占理。”
“唉~”周懋臣叹了一口气,“我不知该高兴,还是沮丧,那天我猜到冼耀文的意思,如果我们周家讲理,他冼耀文也讲理,生意上的事用做生意的手段解决,他不会来阴的。如果我们不讲理,他就会无所不用其极。
若云啊,那天爸爸还以为冼耀文是顾忌我,才不得不选择讲理,看到《工商日报》的公告,我才想明白冼耀文是顾忌快死的我,他爱惜羽毛,不想背负骂名。”
听见自己父亲看过《工商日报》,周若云也就不再对关于周孝赟的消息小心翼翼,“爸爸是说大哥入股中华制衣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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