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庭不和睦所波及她身上的不公平惩罚令她学会了自责,同时习惯了顺从。
源于幼年的思维和行为模式,内化进入潜意识,对成年以后的她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她作为一个售货员的好脾气可能不是职业素养,而是她习惯了容忍退让。
从岑佩佩的情况倒推她母亲的情况,一个生活在地狱中的小老婆,非常容易沦陷于一个“温柔”男人的怀抱,当这个男人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一直习惯于逆来顺受的岑母有非常大的可能性会答应。
“你长得像谁?你老豆还是你妈妈?”冼耀文又扯一下头发问道。
岑佩佩的思维陷入了冼耀文的节奏,嘴里机械地回复:“我长得像妈妈。”
“你和你老豆亲不亲?”
岑佩佩犹豫了一下,说道:“不亲。”
“和林百万亲不亲?”
“不亲。”
岑佩佩回答得非常坚决。
冼耀文松开揪住岑佩佩头发的手,顺势在她脸颊上拍了几下,随即又改成抚摸,“既然不亲,林百万的事你就别管了,是死是活由他去。”
“不行,岑家的家当不能让他输光。”岑佩佩仰头看着冼耀文的双眼,满怀希冀地说道:“你能不能陪我去赌档?”
“我可以陪你去,但你觉得过去除了可能让你陷入危险,还能做点什么?劝林百万别赌了?”冼耀文摇摇头,“赌鬼一坐到赌桌上就不容易听人劝,特别是已经输了不少的时候,我不看好你能劝住他。”
“我还是要去,我妈妈和我都要吃饭。”
冼耀文从岑佩佩眼里看到一丝执拗,大概就算他不陪着,她依然会去。
“好吧,我的冼岑佩佩女士,我在这里等你,你进去交代一声。”冼耀文抓住岑佩佩两边的臂膀,温柔地说道。
不等岑佩佩有所反应,冼耀文就把顾葆章叫到身前,让他扶着岑佩佩先回车里。
来到过道,点上雪茄吸了几口,冼耀文才冲阿叶幽幽地说道:“放高利贷的是赌场的人?”
“是。”
“肥仔坤在不在这里?”
“不在。”
“看场子的总在吧?”
不等阿叶回答,一个短小精悍的人已经来到几人身前,朝冼耀文打量一眼,便对阿叶说道:“阿叶,这位先生是?”
阿叶不答,而是给冼耀文介绍起对方,“冼生,这位是黑仔亮亮哥,这里的看场。”
冼耀文看向黑仔亮,说道:“亮哥是吧,向你打听一下,诚兴米行的张德荣在不在?”
黑仔亮闻言,迟疑了一会才说道:“在。”
“麻烦亮哥带个路或把张生请过来,我想跟他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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