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不到掌门,闻不得停手指令,他只好继续抽打下去,此时也是体力不济,动起手来愈发缓慢,又加了七鞭后,整个石坪实体轰隆隆震响了三息,原来这石坪本是一座小驱散传导阵法,鞭力抽在人身上若是耐受的住,就算受了,若是耐受不住,为防力量反伤施行者,石坪阵法就起一个卸力之用。
石坪阵法启动,说明陶寒亭性命垂危,这是不争的事实,宋应星双眼震颤,手腕抖动的厉害,一是以他的修为施用那炼魂鞭本也吃力,二是他知道不能再打了,不然自己可是要背负打死同门的罪名,虽说掌门不会治罪,可门中大几百人总有不理解自己的,日后做事岂不孤立无援。
周遭云舟上观看的各军修士人人胆颤心悸,那姓陶的先前还被各类嫌弃怨恨,此时皆都生了同情,要知道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筑基巅峰修士,以往谁不知道他手腕不凡,哪成想这样一个往日高高在上的人竟然耐受不住十七鞭炼魂鞭,可想那凶器有多可怕,等闲人被碰个两三次还不得魂飞魄散。
青龙号上一伙小辈聚扎的台眼前,李陌方朱明空一众人围着陶沅鸣低声劝说,陶沅鸣双手紧握悲痛流泪,苦喃着:“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家三爷爷要死了!”
另一座台眼前陶金檀和刘景升等人俱也哀伤悲痛,有些亲近的哀其受苦受难,没那么亲近的又叹其性命难保,要知道他们这一支往后在新赤龙门混,能仰仗的人可着实稀少,陶寒亭若是死了,门中高层除了钟掌门以外,没什么人待见他们。
场间寂静无声,大雪飘摇不停,宋应星的第十八鞭怎么也抽不下去,还是赤龙号上当头负立的陶方隐老祖冷语道:“继续!”
宋应星又连着挥了两鞭,直将陶寒亭打的昏迷过去,魂魄几乎破体,此间四方人只听一声昂扬凄厉的嘶鸣传响,石坪中央顷刻间显化一头赤红与明黄双色叠加的龙角马兽,那马兽一化两丈,双蹄前台,呜呜嘶鸣,正是陶寒亭的本命物:海烈马。
“这……”
“本命物都打逼出来哩!”
“才十九鞭,着实骇人!”
“怕是撑不了几次了”
“赤龙门真要裁决姓陶的么?”
……
场间一片哗然,各云舟间队伍人群里低声言语着不计其数,到此众人才深切意识到今日场面一点儿也不是在开玩笑。
凡是赤龙门下弟子,纷纷浮空出列跪在赤龙号前,一个个悲戚求道:
“求掌门饶过陶师兄!”
“掌门,不能再打了。”
“求掌门师叔饶了陶师叔罢,他虽犯下错事,但罪不至死啊!”
……
青龙号上的陶沅鸣挂着泪珠飞出去跪下不住磕头:
“求老祖宗放宽限制,我来代替我家三爷爷受罚!他不能再打了,他要死了,都是我们这些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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