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族野心之甚,何况,我与斛律藏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往后,总是要对上的,早作部署,也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来日,总能多两分胜算。”
“这事儿,本来瞒着皇舅舅,但耽搁的时间太久了,还是让他察觉了。江南那里的事儿,也费了一番功夫,中间,也很有一些凶险,我没有告诉你,是当真怕你担心。上一次......也有这方面的考量,也是因为,我实在心绪不佳的缘故。”
说完了这话,却见裴锦箬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好似能看穿一切的,明朗清澈的双眸将他定定看着,便看得燕崇心虚得很。
燕崇目光游移了一下,终究是一咬牙道,“你让丁洋给我传话时,我本就打算回京的,谁知道,一时不慎,受了点儿伤。”说着,便又可怜兮兮往裴锦箬面上瞟。
听说他受了伤,裴锦箬目下闪了两闪,却还是沉着脸,没有言语。
燕崇却已经不满了,“你还真是好狠的心呐,听我说受伤了,也不问上一句的。”一边说,一边指控的眼神便往裴锦箬身上望。
“你若是伤得重了,此时,也不能好端端站在我面前了。何况,我看你红光满面,中气十足,好得很。”裴锦箬端得是冷静、冷漠。
燕崇一噎,心口有些发闷,脸上那些浮夸的表情也一一收起来,端出难得的正色,却也有满满的郁气,“绾绾,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对你,我自认用心,可是,不管是男女之间,还是夫妻之道,对于我来说,都是头一回。你不能一开始就对我要求过高,因为我没有达到你的期许,你便对我失望了,你总得给我时间,更得清楚明白地告诉我,否则,我如何能够知道你的心思?”
这几日,燕崇不是不气。如同绿枝所猜测的那般,他燕二公子自出生起,便是被人宠着、惯着,几时被人如同裴锦箬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甩脸子。可是,因着他喜欢她,心里有她,所以,他甘愿宠着她,惯着她,甚至觉着,她发脾气炸毛的样子生机勃勃,甚是可爱。
但那也不是全部。比如这回,他就真的有些生气了。
很多事,他是没有告诉她,却也并不是刻意瞒着,只是觉着,没有必要罢了。毕竟,告诉了她,除了让她担心之外,她也帮不上任何的忙。谁知,她不只生了气,他拉下脸也哄不好,还说了那般刺耳刺心的话,什么叫做,嫁,也有不同的嫁法?她的意思就是,他们是陛下赐婚,她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嫁给他。只是,却可能因着这件事,便要跟他离心,往后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么?
燕崇自认在她身上没有少花心思,他费尽心机娶她,可不是为了跟她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的。
他更气,她这么轻易,便能说出舍弃他,舍弃他们好不容易走到如今,他自认还有的相知。可是,他生了几日的闷气,今日,却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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