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丫头,他虽然管住了自己没有碰,后来还被母亲给处置了,可大嫂也应该知道,这样的事儿,哪个能当真心无芥蒂?我这两日……便是为着这事儿与他不痛快呢。”
“我们家世子爷的脾气大嫂也该知道,总之……这病也就是个由头,倒是让大嫂挂心了,真是对不住。”裴锦箬一脸不好意思。
姜氏目光似是微微一顿,直到裴锦箬往她看来时,她这才干巴巴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沉默了片刻,她转头从腰间掏了一只香囊出来,递给裴锦箬道,“这是我之前在净月庵求的平安符,哪怕是没病,也能佑个平安。”
说话间,她一双眼睛将裴锦箬紧紧盯着。
裴锦箬却是面无异色,笑着将那香囊接了过来,赞道,“大嫂的针线活儿还真是精细,不像我的,也难怪我家世子爷常常让我与大嫂亲近,学着大嫂贤良淑德了。”
姜氏的面容僵了僵,“弟妹言重了,不过闺阁里的把戏罢了,哪里能当得什么?那贤良的名声,更不过只是困住人的枷锁罢了。”
语调淡淡,只这最后一句话,却有些意思。
两人又不咸不淡闲话了几句,姜氏便是坐不下去了,说是还要抄写佛经,于是起身告辞。
裴锦箬本来想要送到院门处,姜氏执意不肯,裴锦箬只好止步。
立于正房门口,眼见着姜氏缓步走远,裴锦箬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身后的红藕更是哼道,“都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也亏得她做了亏心事,还能心安理得地往夫人跟前凑。那只香囊夫人快些扔了,可别藏着什么坏事儿的东西,夫人如今可不能有半点儿闪失的。”
裴锦箬却是淡淡道,“无碍,让嬷嬷好生收起来便是。”
姜氏此行,不过是试探罢了。只怕姜氏,甚至是林氏,都对那日突然请大夫进府,还有之后燕崇的动作起了疑心,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她今日接那只香囊时,若是有半分的迟疑,只怕在姜氏那儿,就要坐实了她们的怀疑。
不过……如今看来,论心机,姜氏还差着林氏一大截儿。毕竟是名门出身,骨子里自幼养成的光风霁月与那腌臜阴秽的算计终究是格格不入,连做个戏而已,也这般为难自己。
可姜氏的可怕之处,却并非在于她自己,而是在于靖安侯,乃至燕崇对她的维护,或者说,是在于她是燕岑未亡人的这个身份。
何况,人是会成长的,如今心机不深,不代表往后也一样。
“不过,大奶奶来这一次,总该安心了吧?”袁嬷嬷在边上道。
裴锦箬却没那么乐观,“姜氏起了疑心,林氏自然也一样。”何况,若是姜氏和林氏本就因着某些缘由,已经牵扯到一起了呢?
燕崇回来时,裴锦箬便是迎了出去,她想了半日,有些事,与其躲着,还不如摊到日头底下,也好过在背地里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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