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姜采月拉了拉门,发现门竟然没反挂着,便拿起东西进了屋。
进到外间,她又叫了两声,还是没人答应,姜采月更加担心,捧着粥和菜便进到里屋。
里屋的光线很暗,姜采月被雪晃了一路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霍铁砚就在炕上躺着,好像还在睡着,只是自己这么折腾他都没被惊醒,显然不只是睡着那么简单。
姜采月连忙把东西放到炕稍,推了推霍铁砚,叫道:“霍大哥,霍大哥?”
霍铁砚这才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
姜采月这一推他才发现,霍铁砚的身上滚烫,竟然像烧热了的炕头一样。
她惊讶地叫道:“啊,霍大哥,你发烧了!”
她这样大叫,霍铁砚才睁开眼,恍惚地看了一下,说道:“采月,你怎么来了。”
姜采月又疼又急,说道:“我娘担心你,让我来给你送饭,没想到你真病了!霍大哥,你都发烧了!”
霍铁砚努力朝她笑了一下,说道:“没事,我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姜采月摸了摸炕,说道:“睡什么睡啊,这么凉的炕,越睡越严重,你昨晚回来就没烧炕吧!”
霍铁砚又迷糊着“嗯”了一声。
姜采月连忙跑到外屋,抓过柴草把灶点燃。
点着之后进到屋里,又摸了摸霍铁砚的额头,说道:“真是太烫了,不行,这么烧下去肯定要烧坏,行给你先降降温……”
可是霍铁砚只打猎不采药,想在他屋里找出点对症的药材来都难。
姜采月转了几圈,竟然找到一壶老烧酒,她高兴坏了,这东西比药材管用啊,自己不懂医,有药也配不对,还不如用酒搓呢。
于是她便把酒拿到炕边,又到外屋去往炕里多填了点柴禾,然后回到屋里,脱鞋上了炕,先坐在霍铁砚身边,给他搓额头和手心,搓完之后屋里有了点执气,她便把霍铁砚的被子掀开,想解开霍铁砚的中衣给他搓前胸和后背。
可是衣服还没解开,手却被霍铁砚抓住了,霍铁砚迷糊着说道:“不行,采月,你是没出阁的闺女,不能做这事!”
姜采月气道:“我做哪事了?不就是给你搓搓身子么!”
霍铁砚握着她的手执拗,说道:“搓身子也不行,孤男寡女,你还把我的衣服解开,这要是被人传出去,你的名声就毁了!”
姜采月更火,说道:“你真是死古板,都病成这样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且不说别人会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我给你搓个身子治个病,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他们爱怎么传怎么传去,要是因为这个被人嚼舌根我也认了!实在要是嫁不出去,你就对我负责好了,这一辈子懒上你,我也算赚到了!”
说完从霍铁砚的手里抽出手,把他的衣服解开,指尖沾上酒,继续给他搓起来。
霍铁砚躺在炕上闭着眼,脸和脖子红成一片,不知是发烧烧的,还是被姜采月给说得不好意思。